当即吩咐豆儿去叫人。
门口的小厮瞧着这一大帮子来者不善,赶紧去找胭脂楼的妈妈。
“不得了了,永安侯府的大小姐,带着人打过来了。”
正招呼客人的王妈妈得了消息吓得心头一跳,这永安侯府大小姐是什么人,今个是什么日子,她自是清楚。
想着正在二楼享乐的那位主,顿时一颗心吓到嗓子眼。
赶紧出去陪着笑脸:“不知是哪阵风,竟是把大小姐给吹来了,还真是稀客啊。”
闻言穆清懒得废话,只问了句:“二少爷可是在你这?”
王妈妈顿时吓得一身汗,小心翼翼的应了声:“是二爷非要在这,赶都赶不走。”
穆清点点头,也不管王妈妈的脸色,带着人上去。
知道穆清往日行径,王妈妈也不敢开罪。
不多时,就见着永安侯府的婆子,直接将顾家二公子拿绳子捆着给抬了出来。
顿时都看傻眼了。
早听说这穆清彪悍,没想到这么彪悍。
见着穆清带着人,直接抬着顾怀瑜离开胭脂楼,王妈妈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而那些个看热闹的,就差没一路跟着到顾家门口。
顾淮山还在想着要不要派人追过来,就看着穆清带着人回来了。
跟在她身后的婆子还扛着被五花大绑,塞住嘴的顾怀瑜。
顿时只觉得顾家的脸面算是彻底的丢的干干净净的。
那些个过来道贺的,此刻也站在门口。
瞧着一身大红嫁衣的穆清,和身后被捆起来的顾怀瑜,一个个目瞪口呆,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表达心中的震撼。
穆清却是没有理会,看着顾淮山面色难看的站在门口,只是见了个礼:“三叔站在门口作甚,府中还有不少客人,还是进去招待客人才是。”
说着直接让人把顾怀瑜给扛回去。
顿时叫顾淮山面色更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穆清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
等进了婚房,关上门。
穆清叫红袖把顾怀瑜绑在椅子上,让人拿了鞭子,这才把顾怀瑜嘴里的布摘掉。
得了机会,顾怀瑜顿时怒不可遏:“穆清,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闻言穆清点点头,手中的鞭子直接在空中甩出响声,随后道:“二少爷当知道,我是个匪女,这说话办事向来讲究利索,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今个请你回来,就是要跟你好好聊聊,你若心平气和与我说话,那最好。你若如此态度,那我只能一顿鞭子,叫你心平气和了,咱们再说。”
顿时气的顾怀瑜面色铁青,却是不敢再怒斥。
毕竟能带着人新婚之夜上胭脂楼绑人,她穆清还真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瞧着顾怀瑜如此识时务,穆清收了鞭子,吩咐丫鬟婆子都出去。
“我知道二少爷不满这桩婚事,若不是圣上赐婚,顾家绝对不会应下这桩婚事。所以故意今日公鸡拜堂夜宿青楼,就是想气气我,最好是给我气回娘家。可没想到事与愿违,我非但没回娘家,还在这新房之中出了事。”
说着指了指挂在横梁上,还没收下去的白绫。
“今个拜堂之后,在我丫鬟出去讨个说法的时候,我被挂在这条白绫之上,险些丢了性命。二少爷当知道我的脾气,绝不是受了气会寻死觅活的主,可是偏生在拜堂都能忍了,回婚房却寻了短见,眼下白绫还挂在这。并且我身边的丫鬟发现之后出去寻大夫,还被你顾家的人给拦住,二少爷不觉得好奇吗?”
原本冷着脸的顾怀瑜看到挂在新房横梁上的白绫,彻底的冷静下来。
他今日的确是故意不拜堂夜宿青楼,如穆清所言,就是想激怒穆清,让她生出事端,最好是将人给气回永安侯府,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人趁机暗算穆清。
看着顾怀瑜的反应,穆清心中越发确定,这件事并非顾怀瑜策划的。
当即开口:“若我没死,你仗着你纨绔的名声,就算我闹到皇上面前,你也不怕。可若是永安侯府嫡女死在新婚之夜,结果又会怎样?我爹第一个不会放过顾家,圣上赐婚,顾家逼死了新妇,就算是给群臣给我爹一个交代,圣上也要拿你问罪,到时候只怕你顾怀瑜的性命也要难保了。”
穆清说着,端着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
从睁眼忙到现在,她还真的有些口渴了。
而顾怀瑜此刻眼中再无半点对穆清的怒意,剩下的只有冰冷的谋算。
“所以你想怎么做?”
闻言穆清嘴角微扬,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查出背后想利用我性命陷害顾家的人,再寻个合适的机会和离。”
顾怀瑜闻言没说话,只是看着穆清的面容。
外界传言穆清是个蛮横无理,只有拳头没有脑子的人。
可今日看着似是与传言不一样。
眼中神色变幻,终是点点头:“好,那就如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