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欢欢太低估祁景辰对除楼如意之外的女人的厌恶程度了,因为他此刻就在杨家的正厅,嚣张的和杨睿商量着杨欢欢的下场。
坐在主位的祁景辰,手里拿着紫砂杯,闻着顶级碧螺春散发的清幽茶香,眯眼看着被他放在桌上的圣旨,沉声问道:“杨大公子,我刚才的话,你听清楚吗?毁一人还是毁全家,你自己做决定。”
杨睿绷着一张脸,垂在身侧的手气得发抖,被人找上门来威胁,还真是头一遭。
杨欢欢是他花费心思培养的嫡女,让他主动舍了这个女儿,绝对不可能,圣旨可是皇上下的,只要他杨家没有错,他不信祁景辰敢直接悔婚。
至于祁景辰会不会因这桩婚事报复杨家,他也半点不担心,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杨家可还没有到被人随意摆布的地步。
见杨睿死咬着不松口,祁景辰的手指突然收紧,上好的紫砂杯被挤碎,茶水混着碎片洒落,凛冽的杀气蓬勃而出,让硕大的正厅逼仄慑人。
杨睿心跳如擂鼓,额头上的冷汗涔涔的冒着,双腿也止不住的打颤,却硬撑着一口气,没有服软。
祁景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上好的梨花木桌碎成无数块,吓得杨睿差点就跪了。
他接住马上就要摔落在地的圣旨,冷笑一声,“杨大公子,想要当本王的岳丈,你还不够格!”
留下这么一句话,祁景辰就走了,在院子的青石地板上,留下了一连串半指深的脚印,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确认那道肃杀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杨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了地上,抬起颤抖的手擦了擦刺痛双眸的冷汗。
他知道自己得罪永王了,可圣旨已下,他已经没有了退路,难不成让他去让皇上收回成命不成?
别说他现在只是一介草民,就算他能进宫,他也不敢去触皇上的霉头,这桩婚事摆明是皇上给永王的下马威,不是他能干涉的。
随着祁景辰的离开,杨欢欢也从杨府失踪了。
一个时辰之后,杨欢欢被祁景辰从一个鳏夫家里扔了出来,衣裳凌乱不堪,一看就是行了苟且之事。
周围的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永王今年犯了太岁吗?
他也太倒霉了吧,喜欢的人不要他,刚赐婚的未婚妻就往他的头上种了一片绿草,还被他亲手抓奸,话本都没这么精彩啊!
杨欢欢眼里含泪,看着眼神冰冷的祁景辰,想着他的警告,指着衣衫松垮的鳏夫哭喊道:“你污我清白,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完,她就爬起来朝门柱上撞去。
围观的人一声惊呼,胆小的已经捂住眼睛了,可在紧要关头,杨欢欢被祁景辰拦了下来。
众人又一脸懵逼,都说永王杀伐果决,这女人绿了他,他不该给对方一刀吗,怎么还将人救了?
祁景辰抬脚踩断了鳏夫的脖颈,冷傲的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杨欢欢,说道:“你是父皇要我娶的人,哪怕是不洁之身,也要入我皇家的门,你要是寻死,我就拿你的尸体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