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见他们毫无要退出去的动作,额心一蹙,换了姿势又躺上了软塌,左手臂枕于后脑勺,十分慵懒,
“我说的话你们是听不懂呢还是听不见呢?”
她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羽毛,放在了鼻子上,轻轻地吹啵吹啵,待它变成一片金质羽毛时,拿起来伸到了带头小侍眼前,
小侍眸子一闪,兴奋地拿了起来,放在嘴里一咬,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奴们就先出去了,殿下您请自便。”
容羽默叹了口气,钱总是比嘴巴好使。
赫连竺啊赫连竺,她似乎不知道,这些个小侍都快比她有钱了
随后,容羽换上了新衣裙,赫连竺的衣服较为华丽,而她穿贯了金色片羽裙,这么一穿似乎还有些不太习惯。
绛紫色的衣服,胸口还绣了龙不龙蛇不蛇的东西,衣尾长得能够清扫院子,袖口大得能够塞下一颗凤凰蛋了。
打开门,一束金黄色的阳光射进,门口小侍福身一礼,“殿下,马车已经等在外边了,今早陛下专门派了人来接殿下和正君进宫,陛下可真宠爱殿下您呢。”
容羽点了点头,问道,“那正君呢?”
大门口,一位身着十分素雅的淡蓝色兰花襦裙,面戴轻纱的男子已经默默等在了那,云铅华看到容羽过来,直接别开了眼神,转过了身去,
明明已经戴上了面纱还是情不自禁地抬起了玉手遮住面颊,但是就他转身的一瞬间,容羽便看到了他通红哭肿的双目。
“让夫君久等了。”她嘴角戏谑一勾,毫不避讳地走近他,既然是赫连竺的男人,那么以后也就是她容羽的男人了!
她可是被其他小鸟说成千年一遇的最自私自利的凤凰公主,赫连竺的身份都被她夺了,那么自然而然在她没走之前这儿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了。
云铅华瞳孔一缩,他的手臂直接被挽住了,而且她的手似乎不太安分地慢慢滑下来,抓住了他的手腕,还没完,另一只手还正慢慢地移向他的面纱。
云铅华一惊匆忙甩开了她,打掉了她的手,恨恨地转过身去,“昨晚你侮辱我侮辱得还不够吗!今日在这大门口还要如此这般地想要羞辱我么?!”
容羽抚着被他打痛的爪子,看着云铅华的背影,深邃的眸光一闪一闪的,这夫君怎地还不太好相处呢。
给妻主看个容颜都不肯?
云铅华生着闷气,不过那只手又过来牵住了他,“夫君,别生气了,我哪有羞辱你的意思,你若害羞,我不摘你面纱便是,何必跟我生气啊?”
害羞?自己会与她害羞?云铅华心中的气更甚了,再次抽出了自己的手。
容羽伸拉了两下手爪,眉儿一勾,扯住了他的衣袖依旧笑吟吟地说,“夫君,昨日是我的错,我今晚给你补上洞房花烛夜可好?”
云铅华身子一激灵,她还提洞房花烛夜……在大庭广众下提洞房花烛,夫妻内事在这儿说叨,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放!这还不是羞辱吗!
他咬牙大力抽出了自己的衣袖。
看着周遭人捂嘴使劲憋笑的模样,云铅华气得右边没有胎记的脸颊都红了。
“还生气?不生气了,一会进宫请安该误了时辰了。”
“夫君?不生气了可好?”
“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别生气了……”
容羽不知说了多少遍让他别生气,可他依旧不给面子,无奈之下,她只好先上马车等他了。
云铅华听到后边没声音了,不禁蹙了蹙眉头,转过身来,就看到容羽钻进马车的身影,就这么自己先上去了?他有些无语。
“公子,四殿下怎么与昨晚不太一样啊,该不是是想换着法儿来辱没公子您吧?”屏儿担心地说道,“公子,您还是与她保持些距离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