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刘家姑娘(1 / 1)农家宠媳首页

既然大姐愿意,家里人自然便是应允了,媒婆笑呵呵的离开把话带回去后,接下来就该是两家商量婚期了。    但续弦娶亲却不同一般亲事那样复杂,尤其是女方也是成过亲的,也无需拜堂接亲,就只是在成婚当晚女方自己走去男方家里便可,不过洪家却说愿意把婚礼办的热闹些,聘礼给的丰厚,也会雇人八抬大轿将人抬进家门而不是让大姐走去,当晚也将大摆宴席宴请宾客。    这些两家都商量的很愉快,只婚期却是定不下来,洪家是希望早些越快越好,陆家人却想着着急忙慌就把人嫁过去不太好看,可陆言再过几日便要离家了,这婚事总不能在他走之后办。    正当大家为难之时,陆言却道这一趟走商他不去了,无需因为他而匆忙定下日子。    苏妍又再一次突然昏倒在地,并见了红,虽然孩子并没有掉,却是把陆家一干人等都吓坏了,陆言瞧着她一副病恹恹面色苍白的模样更是心疼的紧,很怕自己离家后她再出些什么事,一咬牙就干脆决定这趟不去了。    其他人倒是都不反对,本就不愿他出门在外,只苏妍明白陆言其实有多想在外头闯,却被她拖住了脚,那人心甘情愿,她自己却为此心中不大舒服。    苏妍其实知道自己状态不好为何,并非全部因为怀孕带来的各种身体反应,还有来自她心中的焦虑,因即将为人母而莫名的紧张,还有担心自己将来可能会是个不称职母亲的焦躁。    孩子并不是只生养了就可以的,苏妍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当年她自己爸妈对她的厌恶与置之不理态度,便导致了成年后的她性子冷漠消极,苏妍害怕这样的自己做不了一个合格的母亲,会影响到自己的孩子。    这些是无法与其他人讲的,苏妍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担心这种事而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又精神郁郁,看着陆言和家人为她担心,也明白自己现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实在多余,还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但越是想控制,情绪却更是容易变得焦虑。    陆家与洪家最终将婚事定在了春种之后,陆言决定不去走商后便去找了表哥和刘管事,听他说担心有孕的妻子,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只玩笑了他两句,陆言不以为然,想起早晨出门时他媳妇还追出来特意与他告别并叮嘱他早些回来心里还暖的很,很快便起身告辞了,倒是也不觉得这一趟走商不去有什么遗憾了。    因为有了骡子,陆家今年的翻地播种省了不少力气,之后便是忙着大姐的婚事。    因为小虎敏感害羞的性子,苏妍本来挺担心他跟着去了洪家后会过得不好,虽接触时觉得这个姐夫性子爽朗大大咧咧的很是好相处,但对小虎一个幼小的孩子来说他就只是个陌生的大人,且洪家还有一个比他略大些的男孩儿,苏妍担心两个孩子在一块儿小虎会被欺负或者受到洪家的区别对待。    不过还好,大姐嫁过去后,偶尔也与姐夫一同带着小虎和洪家那个儿子来陆家,两个小孩儿瞧起来玩儿的还不错,大姐也说两个小兄弟相处的很愉快。    自大姐嫁人以后小虎便由自家婆婆带着,自己依然在铺子里帮忙,倒也没听说洪家母子对此有什么意见,当然陆家也不会亏了大姐,并且这样每天能听到娘儿俩在洪家的消息也让人放心。    这时已又到了山花烂漫的季节,漫山遍野各种野花先后盛开,迎春花败山杏花又紧跟着开放,之后又是成片成片粉红的野桃花。    陆言知道自己媳妇喜欢花,去年的时候她就在院里院外种了许多花,今年那些老地方也都长出了新苗,却离开花还早,陆言便想着带媳妇出去山上或者附近转一转,瞧一瞧护花草草或许还能让她心情敞快些。    小洼村再往里有个村子附近山上有一片野桃树林,此时也花开的正艳,周围村子里的一些年轻人没事都喜欢往那儿跑,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们,陆言觉得他媳妇该也会喜欢,便驾着骡车带人也去了那里。    苏妍也觉得现在的自己该多出来散散心,外面到处都是春意盎然的景象,与其闷在家里胡思乱想,还不如出来享受一下外面春暖花开的美景。    两人来到桃林的时候,附近已有些三三两两结伴的小姑娘们在那里嬉戏着玩耍,还有的在折着桃花枝条。    苏妍却只喜欢看长在树上的桃花,来时被骡车颠的又在犯恶心,下车后便找了块平坦的石块坐下,被带着桃花香的微风一吹才感觉似是好了些,陆言把随身带小垫子给她垫在身下坐着,然后便守在一边不时的问寒问暖。    陆言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身边人身上,并未留意周围有什么不对,苏妍却是注意到了,差不多是从他们刚过来,便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个瞧上去十六七岁的姑娘,正站在几个在嬉笑着互相给对方头发上别着桃花的几个女孩儿之间,目光却是一直在她与陆言身上流转,苏妍辨不出她看向陆言时的表情怎样,看向她自己时目光里的敌意倒是能瞧的清楚。    苏妍拍了拍身边在帮她把肩上掉落花瓣拂去的陆言,示意他看那边,陆言本是一脸的疑惑,转头看道那人后却是愣了一下,而对方也很快也转过了身与旁边人说起了话,陆言脸上微带着一点尴尬,问苏妍:“媳妇……那个,她就是刘家那个姑娘……”    苏妍唇边勾笑,眼里却并不见笑意,道:“猜出来了,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看我,还有看向你时的眼神,似乎带着恨意呢……”    这话说的陆言听后心中一紧,原本的尴尬顿时变成了紧张,不知道自己媳妇是否已经知道了那些事。    当初他娘给她定下的这个刘家姑娘,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甚至会在见过几次后都还记不清对方的模样,在他亲事退了自己又娶了媳妇后,更是再没想起过这人,但差不多就是从去年冬他走商回来后,他出门时便总是能遇上这姑娘。    初时陆言只当碰巧,也没太当回事,直到一次他独自一人赶骡车去县城时被她拦了路,说想搭一下的他的车,但说话时却是眼波流转声音也嗲的不大对劲,身体还似有往他身上靠的意思,当时陆言便心中警铃大作躲开她老远,便是没有这一出,他一个已有媳妇的男人载一个未婚的姑娘上路也不合适,后来自然是严词拒绝了她。    但对方似还不死心,依然会有意无意的往他面前凑,甚至就在前些日子,有一次他正赶车的时候这姑娘还突然从旁边林子里跑出来,然后便歪在了他的骡车旁边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道被他的骡车压伤了脚走不了路了。    可分明陆言见有人跑过来便马上把缰绳拉向另一边将骡车停下来了,压根没碰到她半根毫毛,陆言那时心中自是又怒又烦,对方却赖着一直在向他伸臂要他将她扶起来,口上还左一句右一句“陆哥哥”“陆哥哥”的叫着,说着两人当初也是有着婚约的关系他怎能如此无情的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    陆言气的几乎快要七窍生烟,好在当时周围并没有过路的人,这些都没有被别人看到,陆言黑着脸厉言怒色的又最后一次对着人警告再别来缠他,而后车都没下,直接又一甩马鞭赶着车便头都不回的走了。    那之后他就没再见过这个刘姑娘,其实在这事上他自己坦坦荡荡,但陆言下意识便觉得自己被女人纠缠这事若给他媳妇知道了会不高兴,他之前光听说他媳妇有过一个定过亲青梅竹马时都在心里酸了好几天,这个姑娘却是不光与他定过亲,还实实在在的在缠他,虽他自己没什么错,但陆言还是怕她媳妇知道了就不再理他,并且他媳妇现在还怀着孩子,他不想他媳妇知道这事心烦。    但在苏妍面前的陆言是藏不住秘密的,苏妍本只是怀疑,现看他紧张躲避的眼神后倒是确定了之前的猜疑,见他不肯说便也懒得问,只轻笑了一声便又把目光挪回到桃花上,左右她知道陆言是怎样的人,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但在心里没底的陆言看来,那一声轻笑和淡淡将头转过去的动作却似是他媳妇不悦到极点的表现,分明已经不想与他说话不想看他不想理他了,心里慌的很,不安的又纠结了会儿,便咬咬牙硬着头皮将那些都低声讲与了他媳妇,而后,便是带着满脸的紧张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人一副等候发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