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极力在向来店的顾客推荐店中的各种煲菜,并且前几日这些煲菜均半价销售,但来店的客人却多只是问了问,然后依然点的汤包等。 不过这都在意料当中,毕竟锅煲菜的价格略高,且很多人都没有尝试过,抚慰家人不要焦躁,陆言却是一点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趁着正月未过完,不少地方还有庙会什么的热闹可凑,陆言闲着无事便常常带着媳妇和家里几个孩子去逛,反正铺子里的生意差的也无需两人帮忙,连原本的几人也都经常闲的在店里干坐。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太久,陆言在外面这么久也不是白混的,自家的食物并不差,缺的只是让大家知晓并尝试了一个机会,好在每日还有那么些冲着其他食物而来的客人,在三五不时的推荐下总会有些人去尝试的,去年那个帮摊子吆喝的男孩儿也被找了来,每天付给工钱让帮忙招揽生意,很快铺子里的生意便有了起色。 在铺子里的还是去年摆摊的四人,二叔会轮换着把堂哥和二婶替回来照顾堂嫂和孩子,陆言也不时去店中帮忙,但晚上留店是绝不允许的,家里人还指着他再一次走商前能跟媳妇要生孩子。 陆言倒也努力,差不多每晚都至少要拉着媳妇来上那么一两次,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在这种事上的热情程度有时都让苏妍消受不起,即便是没人配合,那人也能抱着她调换各种姿势独自玩的欢快,倘若她再肯给予些许回应,陆言必将兴奋的折腾的更来劲。 苏妍早便叮嘱过他多次叫他适度些别太过了纵欲伤身,每每陆言都可劲点头,然而到时依然如饿狼扑食般不啃净不罢休。 这一日也是如此,苏妍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便想着待他折腾完之后,这一次定要认真为这事与陆言做个规定。 偏今日的陆言老汉推车推的兴奋的过了头,折腾了一回又一回后,还拉着人要尝试新姿势,苏妍看不过去,便爬起来欲转身坐起与陆言命令规定此事,但正处兴奋当中的陆言却只顾着急于再来一战,从背后便去拉她的手臂。 便是这样一个动作没处理好,苏妍转身的一瞬刚好手臂被陆言拉起扭了一下,只听嘎嘣一声,似是骨头节发出的声音,随后还未坐起的苏妍便闷哼了一声,又跌回了床上。 陆言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下意识便松开手上的胳膊,却听苏妍又更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这一声却是把他顿时满脑子的兴奋和欲望都吓得消失无踪,一时慌乱又要上前去把人抱起来看伤到哪儿了,只听苏妍头埋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喝令:“别动……” 陆言便急忙停住了动作,黑夜里什么都瞧不清,陆言又下地去点了灯,回头看清媳妇正窝在床头左手抓着自己右臂,面色满是痛苦,也知道是刚抓她手臂那一下惹的祸,再想起那一声清脆的嘎嘣响,顿时被惊得紧张万分。 “媳妇我是不是把你胳膊弄折了?我我……你等着!我这就去请大夫……” 陆言爬上床去看,却是只看得出自己媳妇似乎疼得厉害,伤的如何却是不清楚,便慌忙放下油灯,抓过衣服往身上套着要出去找大夫。 苏妍头上挂着汗珠,手臂痛的不敢动弹,声音无力的开口道自己没事,不必去请大夫,陆言却是急的慌了,三下两下穿好衣裳,又给床上的苏妍也披了衣服盖了被子,然后便匆匆往外跑。 苏妍赶紧又叫人回来,那人却是急的已跑到了院子里,还咚咚的敲上了今日正好也在家陆大姐房门,叫大姐起来帮忙照看一下她,他去大洼村请大夫。 苏妍手臂虽痛得厉害,却也知道应当没有骨折脱臼那么严重,手臂依然能活动仅是疼而已,许就是那一下力太寸有些肌肉拉伤了,并不想大晚上的把家里人都弄醒,又大张旗鼓的请大夫来看笑话。 就他们屋里现在这情况,凡是有点经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两人之前在干嘛,这伤又是如何弄得,纵使苏妍不是面皮薄的人,也不想两人的床上事被人说道。 但她现在却是衣衫不整的左臂连衣袖都没穿上,也无法下地出门去把陆言拉回来,在房里喊的那几声外面正着急拍门的陆言根本没听见。 难得苏妍也又有了几分气闷,待陆言与匆忙出来的大姐又一遍解释着他不小心把她手臂伤到了,要去找大夫来请看她帮忙照看一会儿,并带着人进了屋里时,苏妍更是气闷又羞窘的一张脸都红了。 乱糟糟的床铺和房内暧昧的气息显露出的信息如此明显,大姐进门后瞧了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也羞红了一张脸,再想到苏妍的受伤的手臂,看陆言的眼神便更多了些指责。 陆言却是把人带进来后便急着要出门了,苏妍在身后带着愠怒的喝止:“回来!我说了无碍不必请大夫!” 陆言被喝得一愣,也听出自己媳妇声音里的不悦,一时还闹不明白为何,转回身又急匆匆跑上前去问,这才见他媳妇在极力拿被子去遮掩床上的一些痕迹,又一直在拢衣服遮身上的印记,双颊还带着红晕,顿时反应过来,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 大姐站在门口也是眼神不知该往哪里瞅,苏妍又再一次解释解释自己手臂伤得不重,暂时不必去请大夫过来,叫陆言去端些冷水过来冷敷一会儿便好,陆言依然有些不放心,但被苏妍一个愠怒的眼神看过去,却也不敢再多言了,只点头赶紧按吩咐照做了。 陆大姐也跟着出去了,一直想开口数落陆言几句却又觉得不好开口,外头正屋住着的几人也都听见了刚才陆言的拍门喊人声出来了,瞧见两人便问怎么回事,为何还要去请大夫。 陆大姐张不开口去说,只陆言低着头哼哼了两声道自己不小心把媳妇胳膊弄伤了。 今个儿爷爷过寿,县里铺子早早就关了门大家都回来给爷爷做寿,陆父也在家,听了陆言这含糊的言语,一时竟误会了,当即把脸沉下瞪着眼睛照着陆言肩膀便一巴掌拍过去,怒道:“长本事了啊你!还学会打媳妇了……” 陆言被这一句弄得抬头怔愣,却也并不躲开,挨了一下后也只管声音弱弱的小声反驳不是,陆父便又接着喝问:“不是你打的还能怎么伤的……” 陆母和爷奶闻言也都面带疑惑看向陆言,却只见陆言光面目尴尬的挠头不言语,大姐也羞窘着脸让大姐先别问了,也没什么大事。 陆母见此便上前拉过大姐小声问了几句,而后那脸色便变来变去变的精彩起来,嘴长了又合,合了又张,指着陆言半天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干脆上前照着人手臂狠拧了一把,而后也叫大家都别管这事了,各自回房睡去,让陆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陆言端着盆再回房的时候,苏妍已经躺下了,闭着眼一言不发的被陆言拿湿布巾敷着手臂,面上也看不出是否依然怒色未退,陆言便也小心翼翼的不敢吭声,只待布巾换了几次后才敢试探着开口向人认错求原谅,却不料人已睡着了根本没有回应。 而待次日一早,陆言起床刚出门便又挨了自己爹哐哐好几脚踹,然后半句解释没有,他爹便转身去赶着骡车走了,之后的一整天他都处在家人异样的眼神中。 堂哥堂嫂抱着孩子过来串门时问起苏妍的手臂怎么伤了,陆小妹还气呼呼的指着他道是她哥打的,昨晚上她还听见她爹骂他哥了,顿时堂嫂看向他的眼神也变得异样,堂哥还特意把他拉到一边一脸严肃的训斥他道媳妇是用来疼的,哪怕就是犯了错也要好好说也不能动手去打…… 陆言真是欲哭无泪,他倒是并不觉得委屈,只是自这事以后,他媳妇好几天都不怎么搭理他了,这可就十分让他心慌了。 苏妍手臂的伤第二日还是被家里人请大夫给看了,的确没什么要紧,大夫也说敷上药膏过个个把月就能好了,苏妍也并不当回事,但还是心中有些恼得慌,想晾上陆言一些日子,不止为他的不知节制,还为他做事急躁冒失。 而家中的生意这几天却是越来越好了,陆言有两次饭点去铺子里看的时候,店里都坐满了人,陆父和二叔来回跑着给上菜收拾桌子,面上也都笑容满满。 这时已进入了二月,天气已开始转暖,很快便将开始新一年的播种,商队再过十多天也将再次出发,陆言刚去刘管事那里问了日子回来,正想着哪天去给表哥也捎个信告诉他一声,没想到表哥就正好过来了。 今日的表哥依然神采飞扬的模样,过来与陆家人一一问好后便问起陆言走商之事来,说是主要是想知道这一趟走的水路还是旱路,若和上次一样他便去也买头骡子回来,不能总是借用陆家的骡车。 出去一趟回来的表哥似是又变回了多年前的踏实淳朴,却又更多了几分灵活热情,陆言也为表哥如今的模样而感到欣慰,正在堂屋与表哥说着走商的一行事,却忽听屋后传来陆母焦急的大喊,道苏妍晕在地窖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