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那你说。”只要她一撒娇,孙氏准拿她没办法。
算完都买了些什么后,许娇娇拿出那三匹布,道:“奶,这三匹布是买回来给我们大家做衣服的。这匹布很适合大哥,我觉得也挺适合长生哥的,不如也给长生哥做一身衣服吧?”
孙氏也看了看那匹靛蓝色的布匹,觉得的确挺适合林长生,便点了点头:“行。长生跟秋白的身量差不多,我就照着秋白的身量也给他做一身。长生如今就他一个人,家里连个给他添置衣物的人也没有。”
“这不有奶您吗?”许娇娇笑嘻嘻地说了一句,又拿着那一包边角料去找许秀秀。
许秀秀一听这些边角料是专门给她练习绣工用的,颇有些诧异:“娇娇,你这是专门给我带回来的?”
“二姐不会嫌弃吧?”
“怎么会?”许秀秀将边角料重新包起来,“你能想到二姐,二姐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很喜欢刺绣,只是以往家里的条件不好,就连纳鞋底的机会都很少,更别提用专门的布料给她练习刺绣了。
如今她能纳鞋底,也是因为家里除了孙氏外,只有她会纳鞋底。
孙氏年纪大了,眼睛早已不复当初,这纳鞋底的活儿,自然也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现在,她有了这些边角料,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练习刺绣了,想怎么绣就怎么绣。
许老汉家。
许春分两口子回来的喜悦,在听说许秋白和许娇娇兄妹俩赶着驴车回来时,就已被冲淡了。
一家子的氛围有些压抑,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可又说不出为何不好。
或许是没想到,当初远不如他们家的孙氏一家子,如今居然买得起驴车了,而且还是两头驴子!
这得花多少钱啊?
二房的屋子里,许春分满脸疑惑地询问许大河和王氏两口子。
“爹,娘,我和巧红回她娘家这期间,二奶奶他们家遇上了啥机缘,怎么就买上驴子了?”
许大河两口子对视一眼后,王氏叹了口气道:“我们要是能知道你二奶奶家得了啥机缘,还用得着你问吗?”
“对了,今儿我们在县城的时候遇见了秋白和娇娇,他们和福满楼的一人在一块儿。他们是怎么认识福满楼的人的?”许春分想起这事儿来。
王氏道:“福满楼也在买他们家的豆腐呗,他们认识福满楼的人也不奇怪。”
她虽没去福满楼吃过饭,但这几日去镇上卖豆腐,倒也听说了福满楼新推出的一道叫做红烧豆腐的菜味道很好。
不少买她豆腐的人,都是吃过福满楼的红烧豆腐后,也想回去自己学着做。
可不知道为何,做出来总是没有福满楼的味道好。
再加之她有时也会见到许秋白往福满楼送豆腐,因而,自然知晓福满楼买的豆腐也是孙氏他们家的。
许春分暗自琢磨着,问道:“娘,这豆腐真有这么赚钱?二奶奶他们家靠着豆腐就能买两头驴子和驴车?”
“豆腐当然赚钱了!”王氏想也没想就说道。
豆腐的零售价是五文钱一斤,批发价是三文五一斤,而黄豆的价格就更低了。
孙氏一家子每天批发三百斤左右的豆腐,除去成本,一天就能赚好几百文钱呢。
许春分一听,道:“既然这豆腐这么赚钱,那为什么我们不自己做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