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高静又说了一些事,刘馨晨越听眉头就皱的越重,她没有想到没有了父亲的束缚,富春集团居然会乱成这样。
到最后高静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人,虽然被发现的不少,最后都被开除了,但是其实我们都知道,仍在偷偷摸摸做小动作的大有人在然而这并不是最大的问题,其实那些被开除了的员工都不是为他们自己做事的,而是得到了一些股东们的授意,随意就算他们被开除了,有了股东们的承诺他们后半生依然衣食无忧,所以才不断地有人愿意以身犯险……”
刘馨晨提出了疑问:“既然知道是股东授意去做的,那为什么……”
“为什么不对他们下手?”高静苦笑着说道,“谁下手?为什么要下手?证据呢?凭什么就能认定是他们授意的,也许他们还能反过来将你一军……”
刘馨晨沉默了,在这种事情上她毕竟不是专业的,她能想到的事情高静早就已经想过了。
最后高静揉了揉已经发胀的脑袋说道:
“其实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大不了多费点心多跑几趟,亲自去监督手里人做事就行了,量他们也不敢明面上和我们的主流派系对着干。”
“但麻烦的事却是,我已经听说有人出手将一些股东们手里的股份都收购了。”高静的声音忽然变得郑重了起来,“包括林尚旗、胡铭天等人手里的股份,如果消息准确的话,那个幕后买手手握的股权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三十,马上就要超过你父亲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了!”
“也就是说,一旦他的收购计划继续施展,手里的股权超过你的父亲成为最大股东,到那个时候,也许富春集团就不再姓刘了!”
听到这里,刘馨晨的表情才终于有了变化。
如果前面高静说的事还算是小打小闹的话,现在说的这件事可是真正关乎富春集团生死存亡的大事了!
刘富春手里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刘馨晨作为他的女儿手里也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其他股份则由股东们各自保留。
其中,胡老和陈老等一众保守派手里的股份占比加起来有百分之二十左右,也就是说那位神秘的收购者已经将除了刘富春父女以及一众保守派之外的所有股份都已经收购了。
这是一个坏消息,但这同时也是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这些股份不明不白地落入了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当中,持有了这么多的股份他在富春集团也相当于是有了一定的话语权,这对如今相对动荡的富春集团来说是一个不太友好的消息。
不过好消息则是,他想要掌控富春集团,首先手里的股份占比就要高于刘富春的百分之四十,然而剩余的股份都在哪些保守派的手里,只要这些忠诚们能够坚定战线,那么那人就永远不可能取代刘富春掌权富春集团。
刚想到这一点,刘馨晨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然而她却看到了高静的脸色依旧凝重。
一个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高静看了刘馨晨一眼,眼中的苦涩毫不掩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起初也是这样想的,尽管事情有些不受掌控,但总体上局面还算乐观,但是,就在你来之前,我收到了一个消。”
“剩下的保守派股东们,决定在今晚召开股东大会,正式将手里的股份放出……”
“什么?!”
……
一个被众多保镖团团簇拥着的年轻男子下了车,他的打扮一丝不苟,明明是个年轻人却梳了一个大油头,似乎是想刻意地让自己显得更成熟一些。
刚下车的时候他就皱起了眉头,他对一个迎着自己凑上来的老人嫌弃地说道:
“你们莞市的空气从来都是这么浑浊的吗?我才呼吸了一会就觉得快要窒息了……那个谁,给我一个口罩。”
一个手下拿了一张口罩递给了他,后者抓过毫不犹豫地戴上,然而脸上嫌弃的表情却没有变过。
其他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压根闻不出这空气和北方的有啥区别。
不过就算心里这么觉得,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说出口驳了这个年轻人的面子,要知道这人的脾气可不算好,万一惹了他生气了,那就不只是丢饭碗的事了。
以他的权利想要搞死他们,只需要打一个电话就分分钟能让他们在京城混不下去。
那个迎上来的老人眉头紧皱,他同样很不喜欢这个年轻人,然而事实却总是不如人意,现在的他没有半分能够和他叫板的资本。
他沉声说道:
“陶少大驾光临,陈某有失远迎,还请息怒,今晚的股东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还请尽快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