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命数天君笑了笑，道：你信命吗？

“不信。”

“好吧，那换一种问法，你相信我吗？”

“这……”

无起有些不好回答，实际上他已经相信了对方，但对方身为命数天君，本身又代表了天命。

这让他十分郁闷，同时也有些好奇，好奇这个命数天君特别像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无无天君。

无无天君人还不错，就是有一个坏毛病，喜欢拉着人聊天，没事问东问西。

这让无起不得不有些怀疑，怀疑两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想法虽然惊世骇俗，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呃，你小子，竟然怀疑我是那家伙，怎么可能，在我眼里，他也不过毛头小子一个。”命数天君自言自语。

显然，他已经看透无起内心，无起在她面前也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且这还只是一道分身。

无起没有惊讶，如果真如对方所言，当年只差一步破入无境，那有此本事也不奇怪。

念及于此，他不由发问，“唯一天君实力如何？他又是如何缠住你的？需要我做些什么？”

“唯一吗？他现在身处第三层，比我稍弱，但并没有弱多少，你应该知道，唯一之地乃是一方大界，并不弱于天界，唯一天君在唯一之地的地位就相当于定数，这一次逮到了我，非要与我比试一番，偏偏而今的局势还不能得罪他们，所以我想拉你来与其界内后起之秀比试一番，双方点到为止，免得伤了和气，同时也起到震慑的作用。”

“第三层？这是依据什么来划分的？”无起现在只对修行之事最为上心，至于什么局势，什么比试，倒没什么在意。

想来就是命数天君在外面溜达，被唯一天君撞见了，对方想要切磋，命数天数出于种种考虑，不想赢了对方，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说复杂了你可能听不懂，这样说吧，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同样是山与水，但境界与层次截然不同，你以为我在第一层，其实我在第三层，我以为你在第三层，其实你在第一层，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境界，境界，我懂了，是不是说以前的那些所谓的境界全都是伪境界，而你方才所说的才是境界的本来面目？”

“没错，这个层数还与不可有关，每闯过一道不可防线，境界就提升一个台阶，至于什么是不可，相信定数已经告知你了，而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层次高不一定更强，层次高者被层次低者击败时有发生，这也是唯一层数虽然不如我，但却敢于挑战我的原因所在。”

“原来如此。”定数天君刚刚为无起开启一扇窗，命数天君又为他打开一道门。

“对了，命数，劫数天君、是非天君，还有那个帝君，他们都在什么层次，与这个唯一天君比相差多少？”

“他们？”命数天君冷笑，“他们依旧以世俗境界划分自己的实力，二者根本不可同日而已，如果不能悟出什么是可，什么是不可，就会永远停留在这里，停滞不前。”

“哦？那无无天君呢？他有没有堪破这层窗户纸？”

“他倒是堪破了，这一纪元仅凭借自己堪破这层窗户纸的共有四人，除却唯一与无无外，还有无上天君与本质天君，此二人甚至还在我之上。”

“在你之上？你不是距离无境也仅差一步之遥吗？”

“那是当年，当年我放弃了进入真相界的机会之后，又重新轮回转世，定数知道我的心意，就将我从轮回中接引了出来，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行使引导者之权，甚至有几个纪元都是我在全权负责这件事，然而我的经验终究有限，被那几个老家伙玩儿得团团转，以至于连续数个纪元，被选中的种子都被淘汰了，没胜过一场。”

“然后定数看不下去了，所以这一次亲自出山，主持大局？”

“没错。”

“怎么样，想不想赢一次，给我开个挂吧。”无起凑上前来，一本正经道。

“开挂？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现在开的挂越多，将来的成就就越有限，至于胜出，更不要抱什么希望，当年我就是因为这个被那几个老家伙耍了。”命数天君警告。

“呃，我们还是聊一聊那个无上天君与本至天君吧，此二人是什么来路，竟然这么强大，不会除却引导者之外无敌了吧。”

“可以这么说。”命数天君一脸凝重，除此之外还有一丝惋惜，“名额只有一个，他们生错了时候，不然的话哪还有你们什么事？”

“唉。”无起亦感慨，“你说如果被他们知道了真相，他们会不会崩溃掉？”

命数天君白了无起一眼，“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尤其是这一次诸地评比，只许胜不许败，打出我天界的威风出来。”

“怎么又变成了诸地评比？不是说就和唯一之地较量一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