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齐天道友,请恕在下眼拙,错把道友当成了界主,万望莫怪。”钧天打了一个稽首。
实际上从对方一出场开始,他就已经知道其并非运数天君,只是他没有明说,而是等着对方自己来作介绍。
通常来说,一般外交访问都讲究个对级,就是说由同级别对等存在来招待。
钧天虽然已经破入天境八变,在天界之中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尊大人物,但这仅是实力,还缺少名分来衬托。
是以,无论运数天君究竟在不在运界,都有理由不接见他,这个他也心里有数。
“钧天道友,听闻你来自熵界,若我所料不差,你应该就是外界所传熵数天君的最小弟子吧,想不到其还真是独具慧眼,这才几天功夫,道友就已达到这般成就。”
“齐天道友过誉,钧天出道较晚,对于世事了解并不通透,此番前来并无他意,纯粹是想走动走动,拜访一下同道中人,是以无论界主在否都无关紧要,既然见到道友我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呵呵,原来如此,实际上我这些日子闲得闷了也想出去走动走动,正好道友来了,却是正合我意,正合我意。”齐天笑道。
“看来道友与钧天还有一场缘分,我有一个疑问,想知道道友对而今天下的局势如何看待。”
“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总体来说以静为主,似你我这般,距离登场还早得很呢。”
“钧天还有一个问题,道友觉得似我这般,未来可有执棋的机会?”钧天再问。
“执棋?”齐天沉默片刻,道:“很多事情本属天机,但道友既然问起,我也就不隐瞒了,在未来格局很有可能会发生变化,纵是大界亦有可能不能保全,若熵界提前退场,道友觉得你还有执棋的机会吗?”
“感谢道友不吝赐教,我敬道友一杯。”钧天端起酒杯,与齐天示意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从对方话语之中,他已经听了出来,熵数天君陨落的消息怕是已为对方所知。
这个层面的高手,嗅觉相当敏锐,明察秋毫都不足以形容,何况是天界之主陨落这等大事。
只不过对方并没有明说,他自然也不会傻呵呵把这等大事摆到桌面上来。
“道友已经接连问了两个问题,这接下来可就要换齐天来问了。”齐天同样一饮而尽。
“道友请讲。”
“敢问苍天此人,可是道友的道友?”
“正是,怎么?难不成道友还与我那位道友有什么渊源不成?”钧天有些惊讶。
“呵呵。”齐天微微一笑,“怎么说呢,确有一些渊源,说起来我的生命形式有些特殊,我的本体乃是至高法则。”
“恩?难道……”
“道友看出来了,没错,其实我就是运数法则,运数法则就是我,我脱胎于运数天君,却不是运数天君,但在某种时候,我又等同于他,故自称齐天。”
“我懂了,道友所说的渊源,可是我那道友所参悟出的运数法则?”
“正是。”齐天点点头,而后感叹道:“无境难成,天数希望最大,故天界之主们各得一数,以骐骥最终升华,实现飞跃,但仅参悟一数便以耗费了无穷精力,而道友那位道友却想来一个囫囵吞枣,多多益善,齐天此言并非嘲笑其不自量力,只是觉得此人很有趣,亦有大魄力,或许真能成事。”
“道友所言不假,我受恩师大礼,亦参悟有一数,此中艰难,自然身有体会,也曾劝诫过我那位道友,劝其不要异想天开,但全因他之前修行出了岔子,此番回头已别无他路,故才放手一搏,无奈之举,无奈之举啊。”
“随机不可测,随机不可测,若我所料不差,天界化身于前些时日现身熵界了吧。”齐天话题一转,将之又引到了另一方向。
“这……”
钧天露出为难之色,但片刻间便烟消云散,笑道:“道友所言不假,天界化身的确于前不久现身熵界,非但天界化身现身,就连冥冥之地的无无天君也现了踪迹,最终后者跟随前者前往冥冥,言称共探无境神碑。”
“无境神碑?天界化身的胆子还真大,无无那老家伙的话也敢信,也不怕被卖了。”齐天似乎对无无天君很有看法,言语之间尽显无疑。
钧天听出了一丝门道,当即不由问道:“敢问道友,这无境神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可听说无无天君曾几次下界相邀,而所邀之人无不是天界主人那个层面。”
“不是几次,而是已经无数次了,每过一段时间,无无天君都会自己亦或打法其他人来邀请各大天界之主,但人人避之不及,很少有人愿意与之同往,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