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它一点都不痛,我只是想找这个借口不去打球罢了。
这时门边站定郝姐,她轻轻敲敲门,说:“凝萱,客厅有电话找你们。”
“阿美啊,客厅有电话,你去听一下好吗?”
凝萱姐姐拉拉阿美的手。
“好。”阿美应声跑下楼。
阿美现在是我们的死党,她经常来我家,跟我们吃住在一起。
逸凡表哥的态度是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而且只要一有时间,他就回来陪我们吃饭,还经常买些昂贵又精美的礼物送给她。
阿美热情开朗,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很快就融进浅水湾这个小集体。
郝姐特意安排她睡在凝萱姐姐的左手边的卧室里,而我的卧房在凝萱姐姐右手边,我们三个人一字排开,同吃同住,亲亲蜜蜜地混在一起。
近来,她们佳人有约也带上我这个超级亮的电灯泡。
后来,我也习惯了,做个电灯泡也不错啊,起码不用一个人寂寞在家看书哇。
话头牵回来,见阿美跑开,凝萱姐姐也不再大声叫。
她带着威胁的语气说:“现在阿美不在,琪琪,你给我乖乖的出来,老老实实告诉姐姐实情。琪琪,嗯”
“嘿,你知道了。”我打开门,探出头,一点一点地挪出卫生间。
“肚子痛还能叫那么大声?不想去?不想见大块头?”
她双手掐着腰瞪我,一付哭笑不得的样子。
“嗯,我真真正正不想去。凝萱姐姐让我多活两年吧,好姐姐”我可怜兮兮望着她。
“好吧好吧,那你在家肚子痛吧,我会跟nle实话实说,好了吧。”凝萱姐姐故意加重语气还狡黠地笑。
“谢谢凝萱姐姐你最好,最疼我了。”我抱紧她的腰,咯咯笑。
“好啦好啦,你可以不去,但我们不能迟到,byebye啦。”
凝萱姐姐拍拍我的脸转身跑下楼,叫上阿美,俩人又说又笑,像一对热闹的喜鹊,叽叽嘎嘎的出门了。
望着缓缓驶离的车子,我重重地出口气,心像是被释放的鸟儿直冲蓝天。
“大块头,我才不要见你哩,nle对不住啦。”
“开心!!!”
“afree”
心愿达成,我难掩喜悦之情,索性脱掉鞋子赤着脚,像只脱逃的兔子似的,在屋子里跑来跑去,风驰电掣一般。
不一会儿的功夫居然出了汗,于是我索性习地而坐,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琪琪美女,客厅有你电话。”
郝姐好容易找到我,还把我拉起来陪我一起到客厅。
“凝萱姐姐说漏嘴了吗?”我的心咯噔一下没了底儿。
我蹑足潜踪,悄悄地走过去,慢慢抄起听筒,用力捂紧,小声问:“郝姐,是谁打来的呀,凝萱姐姐?nle?还是那个大块头?”
“自己听啊。”她眨眨眼装神秘。
“嗯告诉我嘛郝姐,告诉我啦,郝姐告诉我啦”我靠在她的肩上,软磨硬泡撒娇。
“好好好,是许医生的电话。”郝姐瞥瞥嘴,然后笑呵呵得走了。
“偏偏这个时候来电话,吓死人了。”
我把电话放在耳边,愉快地问:“你好,我是琪琪,请问你是哪位。”
“噢我是许家林,在逸凡公司年会上认识的,许医生,还记得吗?”
“我记得你,许医生嘛,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有事。是这样,我今天休诊,想约你去元朗吃甜品,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想不想去,嘿”
“嗯……好吧。”
“那我去接你,三十分钟后到你家门口,咱们一会儿见,byebye。”
“byebye。”
放下电话,我满腹心事的发呆。
“许家林虽然没有表哥帅,也比不上凝萱姐姐的阿德,但比阿美的阿忠要强好多,更强过那个大块头。”
“多个朋友是好事,去吧,别想那么多。”
我说服自己,起身上楼,换衣服。
我没请庄伯为我派车,因为表哥说可以做他的车,所以我告诉郝姐后便随许家林出门了。
接触时间久了,我发现他人很不错,他不仅热情开朗,做事认真,而且风趣幽默,随和体贴。
再加上我曾经跟何志强学过药理,也算有共同语言,所以跟他在一起我感到很开心、很放松。
他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家境殷实,父母身体硬朗。
他有个哥哥叫许家森,同他一样学医,三年前有了自己的诊所,目前正在谈婚论嫁中。
今天一整天我都跟许家林在一起,我们吃甜品,看电影,参观画展,还去咖啡厅闲坐,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而且仿佛所有的糕点都有魔力似的,每每路过一家店,我们就鬼使神差的停下来,买上它几块,再配上一杯咖啡或奶茶,然后坐下来美美的吃完它,那感觉,真能美上一整天。
直到天擦黑,我们才结束一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