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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愿意,这些扰人的烦恼也将烟消云散,一切终究还是回到平淡。”
这一站又是多日,李曰明白了萤火祭坛存在的秘密,它所阐释的“祸福”无非好与坏,顺人心意则好,求不得或者说避不开成了违逆心意的霉头,人人畏而远之。
得“祸福”二意,李曰的心境再度明朗,现在,他只坚持一件事,瓦解来犯之敌,把中洲百姓拉入生活正轨。也许最终会出现差错,但他会尽量去维系这种平衡,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有此信念,他不做停留,闪身消失。
神之眼。
不消片刻,李曰降临一处陌生领地。遥望苍穹,天是五颜六色的,看脚下却是天的倒影,四面八方皆五彩斑斓。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扭曲变形,左边亦是右边,脑袋既是脚,脚又是脑袋,上下不分,六面已成一点,而他就是这个点,能同时看清周围的一切,且六个方位接收到的信息都一模一样,让他一时找不着南北,不知身在何处。
郝然,周围的景象变了,如连环画一般,正加速的翻阅,闭上眼睛,静立片刻后,李曰适才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奇妙的环境当中,一颗巨大的眼球构成的空间,能全方位无死角将它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收入其中,如同他的双眼,稍稍移动目光,新的景象会在瞳孔中映射,随着他眼睛的快速转动,眼下的一切会同他眼睛接收到的信息一样发生变化。奇妙处必有值得深思的地方,这颗眼球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快速的改变世界内部的环境,一切得益于瞳孔的映射,除却景色,那些穿插于景色之间的生命体会在原生世界外以同样的身份得以存在。
生老病死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活灵活现的生命体会以重复出现的方式以不一样的路线选择得以长存。天寿所有被囊括的生命体永远不会消失,它们会一次次的从起点出发,永远看不到自己的终点,除非这颗眼球会把时间都花费在这漫无止境的等待中。
逆天寻长生,此生多悲苦,天年如意则指天寿晚年,余生安享。神之眼洞察秋毫,内蕴的复杂结构乃是集大世界的经典优化,法则之下,任何规则模式都能在其结节中找到痕迹,简直包罗万象,最为直接的阐释了人生之奥义。一世人生无非痛快,天寿不是与天同寿,是寻求己心,畅顺人心的一条通途,明白自己存在之意义,也不枉一生白活。
李曰漫步在复杂多变的脉络结构上,这里有无数条路,无数条选择,如今到了这一步,那些过往对他来说已不算什么。他从来没有变过,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本心,也许这很难融入人群,让别人接受,但能走到今天足以说明一切。这就是他的路,在看不到终点的脉络结构上,那条延伸线仍然最为清晰和醒目。天寿便是最合适自己,顿然间,那些交织复杂的脉络渐渐消隐,唯留一条不变的通途指引着李曰不断向前。所有的外部干扰都将烟消云散,今世,他将主导这一切,第一个走到终点。
身外的又一道法则屏障似乎破了,李曰一步落下,走出了神之眼所涵盖的世界范围,并非神之眼困住了他,而是他窥知了神之眼的秘密。此刻,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内蕴神华,充满神秘的色彩,更加让人看不透,却能一眼洞穿眼前的事与物,可以赋予别人大愿望,离随心所欲又近了一步。再往前一步,他的身影原地消失,不知去向。
断头岭,高耸入云的两座主峰遥相呼应,中段连接处有一断崖,血暮衬托,有如一把铡刀刚刚行刑完毕,那山脚下能看到一颗形似生灵的巨大头颅,还有热气蒸腾上升,远观,甚为威严肃穆。
“行罚断首,它又暗自什么?”站在两山之间,李曰沉思。惩恶主扬善,它是在警告乱作不逊者。山脚下一堆堆怪异的头颅以及背后那些丑陋的匍匐跪姿,起了相当好的警示作用。在这个以“罚”为中心的世界框架内,任何妄图不受约束的个体都将受到制裁,这口铡刀时刻在准备着,一直沉睡说明它的约束起效,无物敢正面反抗它的意志。
正义与邪恶,从善为主流,为此,一个丰富多彩、完整是世界体系才能得以延续。它超物之外,并不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而是一切起因于它,有责任去维护它所创立的一切。
“如果不是为了拯救这危在旦夕的苍生,何故自寻烦恼?你只允许管自己所辖之事,而我不得不挺身而出,冒险一试。”李曰直接表明自己不代表正义,但为了维系人族基本的生存权利,必须施手干预,否则那才不善,会被后人骂死。
静立良久,关于从善之言不可多说,他已然领悟其中真义,如若照葫芦画瓢,又违了初心,天寿之路必将中断,得此失彼,对他来说又是一大损失,原生世界乃各小世界体系之枢纽,一道法则约束影响有限。而他可以作为媒介,把这里的意志间接传达,以驾驭那些祸起根源。长叹一声,李曰拂手,消失在断崖之上。
洪荒禁地。一道青色身影降落,荒草丛生之地,有猎物刚刚被猎杀的血腥气。这里是生命诞生的地方,太古时期,第一批先民便是在元皇始帝的带领下摆脱了茹毛饮血的生活,从此走向意识开化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