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哥哥就陪着你去。”
言淮将人转过来,低头吻上了骆卿的唇,缠绵又悱恻,带着对未来的希冀。
日子过得很快,和亲的人选一定下来礼部那边就开始着手安排各项事宜了,皇上则打算派陈诺护送平阳前往蒙兀和亲。
骆卿满以为平阳还能在京城过个年节再走,这会子看来这年她怕是要在路上过了。
她挂念平阳,近来总也进宫去陪她,甚而还着了青杏和红梅准备了年节要用着的吃食和一些小物件。
“东西不多,也不累赘,只是给你带上讨个彩头,这年也算是过了,明年也能和和美美的。”
自从太后去了后平阳也是尝了不少人情冷暖了,骆卿为她心系至此她也是万般感动,自然都全数收下了。
“好,等过年的时候我就让人将这些个红绸子都挂出来,车前车后的,整一大红喜车。”
两人想着那场景便禁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是眼泪都流下来了也止不住,特别是平阳,直接扑到在骆卿怀里大哭了出来。
骆卿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抱着平阳,轻拍着她,一下下安抚着她。
只是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阳还未被送走,舒以歌那边先出了事。
自太皇太后没在上头压着皇上后皇上就愈发宠爱舒以歌,如今她又怀有身孕,就打算借此封妃,没成想宫内外突然流言蜚语满天飞,说是舒以歌在进宫之前同万康是郎情妾意,如今万康也在宫里当差,还不知两人相处是个什么模样。
当然,更难听的自是传不到骆卿耳中。
自古伴君如伴虎,万家已经这样了,再传出万康和舒以歌之事,无异于火上浇油,只怕皇上是更为忌惮了。
“可查出是谁做的?”骆卿对舒以歌问道。
舒以歌摇了摇头:“宫内尔虞我诈太多,先前我同万之事虽说闹得不是很大,但知情者也不少,毕竟我们幼时也是一起长大的。”
“是德妃做的。”平阳走到了两人跟前,“我先前让我的贴身宫女去打探了一番,近来德妃动作频繁,怕是眼红着你得宠才出此策。”
“这德妃,安安分分不好吗?还德妃,我瞧着是德不配位!”
骆卿顿时就火了,此事不比旁的,要是旁的事他们还可以想法子揭露德妃的德行,可此事是真的。
“皇上可有说什么?”
“没有。”舒以歌放在桌上的手悄然握紧,“就是还是待我极好的,可总觉着心有芥蒂,见之尴尬,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话罢,她喝了口水。
骆卿哪里不懂呢?吵上一架都比这心有隔阂却两厢不说,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处着还痛快。
可他是皇上啊,哪里能跟他吵?吵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这德妃留着到底是个祸患。”
声誉只能慢慢挽回了,这德妃要是再留着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不好动手的。”骆卿摸着自个儿的肚子,“总要为自个儿孩子着想。”
“也是,孩子月份还此事便由我办了吧,到时候就算是出了岔子,我要去和亲了,也没人能奈我何。”平阳主动将此事揽下了。
“此事要办好也不难,那德妃惯来不是个沉得住气的,只要稍稍激她两句便是。”骆卿接话道。
“不行,此事本就是我的事,断没有让你们去冒险的理儿,不若我这边出手来得直接,我可以装肚子疼,我”
平阳阻了她的话头。
“不行,寓意不好。”
“你们也别争了,还是我去办吧,激她说两句冒犯我的话还是容易的,以歌你只需将皇上带来,将此话听了去便是。”
骆卿心头有了算计,这德妃当时也是她们同在储秀宫呆过的,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话说,香云是皇上的人,你如今可还跟她处得来?”
“我问过香云,她无心争宠,只是想要保母家繁荣,如今也算是挣了个不错的名头,家中人也升官了。”舒以歌道。
骆卿转着手中茶杯,垂眸沉吟半晌,道:“那你到时候也可同香云说说此事,表明你的心意,香云既是皇上的人,皇上又分外中意你,自然是要去她那里探探口风的。”
平阳也颇为赞同:“历来上位者多猜忌,皇兄算是好的,虽心思但你看我,他还是念些旧情的。”
那德妃果真是个禁不住激的,被骆卿三言两语就惹糊涂上脑了,对着骆卿就不管不顾地说起了些难听话来。
“你以为你是谁?怡亲王的王妃?怡亲王还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的,现今你们骆府女眷还有声名吗?个个狐媚子,卖女求荣的玩意儿!只能想出些下贱法子来往上爬!你”
骆卿静静看着她,就听得自个儿身后传来皇上震怒的声音。
“放肆!怡亲王于我大启有赫赫战功,岂容你说三道四!来啊,即可将德妃押回川庆宫面壁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川庆宫一步!”
这处罚自是没完的,第二日宫内都得了消息,说是德妃被降为了昭仪,搬出了川庆宫,不过到了别的宫殿还是禁足,也算是得了她应有的报应。
可有些流言出来了就不是好及时止住的,也不是旁人不听不看就过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