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纪安面无表情地随手整了下西装前襟,迈着笔直修长的双腿走进了会所大门。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气质容貌俱佳的年轻男子,这两个人风格迥异,一个浑身潮流嘻哈装扮,耳钉蓝钻耀眼,棒球棒压得很低,图案张扬却个性十足,气质阳光夺目,此人便是向英卓。
一个装容洁简走文艺青年范儿,脸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浑身透出一股儒雅俊逸的气质。但看似无害,实则你只要和他对视一眼,就知道这绝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类型,需远离,再远离。他便是徐斯伯。
三人一走进会所大厅,一名经理人立即迎上来堆着笑着询问:“缪总你们好,已经根据你们昨天提出的要求重新整修包厢,你们看看还有什么细节不满意的,我会交代下去再调整,直到你们满意为止。”
“要是再无法让我们满意,你说……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定你们这里的包厢呢?”向英卓一手搁在经理人的肩膀上,勾唇魅笑道。
经理人立马抹着额头逐渐渗出的细汗,看了一眼一旁一言不发的缪纪安,咽了记口水,说道:“我们,我们一定会做到尽力让你们满意!不对,是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现在说也晚了。”徐斯伯眯起眼睛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微笑道:“等一下我们看完要是不行,就会确定下来。不过,你也不需要太担心,因为我们还是很需要你们这里的包厢的。”
“好了,别说这么多废话行不行,直接去看不就完了。”向英卓绕着手里的钥匙扣,扫了眼经理人,说。
经理人战战兢兢的带着三个人走向之前被提出整改的那间包厢,取出钥匙打开了门。
霎时间,一股刺鼻的油漆味随即迎面扑来,三个人立即紧皱眉头往后退,经理人见状,面色大变,赶紧向三人解释:“缪总,向少,徐少,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之前明明吩咐过要把门窗打开通风的,这底下的人办事也太不牢靠了!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太对不住,这……”
这时,缪纪安忽地抬手制止了经理人说话,面色沉凝地盯着他,薄唇轻启:“不必了!”
经理人瞬间有种大祸临头的既视感,整个人已经完全垮了下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他忽然听到缪纪安接着说:“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不仅仅是经理人神色震惊,就连向英卓和徐斯伯看向缪纪安时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只见缪纪安的唇角勾起一抹极致享受的愉悦弧度,然后迈开长腿两步走进充满油漆味的包房里,站在中央双手往裤兜一插,转身对向英卓和徐斯伯说:“怎么,你们两个人是害怕这个味道吗?”
一转头,就看到向英卓和徐斯伯两个人已经站远了,两人均是一脸一言难尽地笑意。
而看到缪纪安脸上罕见的笑意,一旁的经理人这才如获大赦般地抹去额头上密布的汗滴。
面对缪纪安愈显不悦的脸色,徐斯伯标志性动作地扶了扶镜框,微笑解释:“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一种本能,你不知道刚装修的房间含有大量甲醛吗?闻了对人体不好一大段解说。”
“打住。”缪纪安环顾了包厢一圈,迅速对经理人说:“还可以,不用再改了。”
经理人赶紧走上前来弯腰颔首,“是是是,那我现在……”
向英卓走过来,对经理人一偏头,笑道:“现在没有你什么事了,惯例把我们要的餐饮送过来。”
“好的,我马上去。”
看缪纪安在沙发上坐下来,徐斯伯和向英卓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马跑去开窗户。
缪纪安看那两人的样子,不以为然地嗤笑了声,“你们两个,真是大题小做。”
他起身,走向靠近角落的一个大柜子,然后站定,打开了柜门,映入眼帘的是摆放整齐的乐器。而他的神色,也在这瞬间沉敛了下来,但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与此同时,路松珠已经来到了的大门口,她两手往腰上一插,气喘吁吁地仰着头看着着璀璨耀眼的霓虹大厦,唇角扬起志在必得地笑容。
可算到这里了!这回打听的一定没有错!听说每周末缪纪安必定会来这个地方找小姐美女,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纵欲享乐,这次我一定要逮到他!
路松珠一副壮志凌云的架势,跛着脚好不容易上了台阶,却被门口两个如门神的黑色保安拦住了……
“小姐,你有我们会馆的通行证吗?”
缪松珠愣了下,“……我没有。”
戴着墨镜神色威严的保安一板一眼地对她说:“没有是不能进去的,我们这里接待的都不是普通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