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指在脸上游移,陆良洲一把扯过阮泠,将头埋在她肩上。
阮泠一时没有防备,一踉跄倒在陆良洲怀里。
一旁的时淮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了。
陆良洲喊她“阮宝”?
听哥哥说陆良洲有女朋友,只知道姓阮,因为陆良洲每天都将“我家阮阮”“阮宝”挂在嘴边。
那刚刚她回答的话,岂不是像极了向原配炫耀示威的小三儿?
!!!
陆良洲的女朋友是不是误会了?
千万别分手!千万别分手!
时淮暗暗祈祷,要是真分手了,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边的阮泠没看到时淮殷切的眼神,被猝不及防拽进怀里的她被陆良洲紧紧箍着腰,偏生他的脑袋还在她肩窝一直蹭。
阮泠叹了口气。
回去再说吧。
“阿洲?我们回家了?”阮泠在陆良洲耳边轻声道。
陆良洲听话的点点头。
阮泠将他的手从腰肢出拿开,扶着陆良洲一同站起来。
搀着陆良洲经过时淮身边出门的时候,阮泠道了声“谢谢”。
时淮看着阮泠冷冰冰地抛下“谢谢”二字,有些惊慌。
这是真生气了,还是非常非常生气的那种!
一级警报在她脑中拉响,看着还没消失在楼道里的身影,喊道:“嫂子别介意!我哥哥时年是良洲哥哥的好兄弟,我也只把他当哥哥看!”
喊完后,时淮没注意到阮泠瞬间僵直的身体,拍拍胸脯呼出一口气,“好险好险,幸好解释清楚了。”
就是不知道阮嫂嫂会怎么想了。
算了,还是先告诉哥哥吧。
翌日。
“阮阮?”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洒在陆良洲眼皮上,陆良洲抬起胳膊挡了挡,缓了会儿想起昨夜的梦。
他好像见到阮阮来接他回家了,还真的扶着他回了公寓。
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没人应。
果然是幻觉。
想什么呢?这时候阮阮应该在剧组才对。
摇摇头,陆良洲进了浴室洗漱,却发现脏衣篓里的衣服没有了。
奇怪。
他明明昨天早上的时候还有见到。
难不成家里进贼了?
陆良洲嘴里噙着牙刷,走到客厅发现客厅被收拾的整整齐齐;
那几个因为他经常把玩而搁置在沙发上的手办被摆放到了靠墙的格子柜里;
阳台上随风飘着的衣服,不就是脏衣篓里的那几件吗?
陆良洲心中有些猜想,于是转遍了整个屋子。
虽然没有找到人,却意外发现厨房垃圾桶里的剩饭和冰箱里多出来的菜。
一时之间喜不自禁,陆良洲笑得开怀。
原来不是梦。
此时的他没有想起昨晚是在哪里被阮泠给接走的,不然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洗漱好的陆良洲兴冲冲的在衣柜里挑来挑去,最后决定了穿衬衣西裤,显得成熟。
被阮泠唤做“弟弟”,他一直对此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