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祥和靳宴宴的脸色大变,甚至靳宴宴惊得退后了好几步,手中的高脚杯也不小心从掌心滑落出来。
玻璃与光滑的大理石地面碰撞之间,发出清脆的声响,酒杯应声落地,瞬间便引起了全厅人的注意。
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靳宴宴还是头一次,不过好在自己临场反应能力比较好,转瞬间便理好了自己的心绪,又恢复了原本端庄优雅的模样。
夙祥白了张脸,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至衣领,在这空调开得极足的大厅但是有些分外的不应景,可夙祥还是强打着精神过来圆场,解释道,
“方才夙违讲了个鬼故事给靳小姐听,倒是将她吓了一跳,惊扰之处还望大家海涵,夙某在此自罚一杯,算是给大家的赔罪了。”
说完,夙祥便从侍者的托盘里拿出一杯酒水,当着众位宾客的面一饮而尽,这件事情才就此作罢。
不过,这件事情对于夙祥和靳宴宴而言的确是个鬼故事,看着两人如调色盘变换多变的脸色之时,夙违也就没太计较头顶上又扣了个讲鬼故事的大锅。
在等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别处时,夙祥将夙违拉至大厅的一角,语气极为焦灼的问道,
“这件事情你是如何得知的?你怎么会知道季南川会突然的撤资?这里面会不会是有什么别的猫腻?”
夙祥的语气极速,每一个问题都在昭示着他现在心情的焦急,这关系的可不只是靳家的股票,还有夙家的股票,他可是往里面投了不少钱的呢。
若是砸在了这个项目上,恐怕股东们对他的意见就更大了,本身这里面就一直有些人支持夙违,这样一来,自己这个董事之位可就是要动摇了,夙祥心想。
“哥哥不是让我,不信谣不传谣嘛,怎么哥哥自个儿还着急起来了,说不定季南川他就是说着玩玩罢了。”
夙违将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顺手便将空酒杯放置桌前,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此刻夙祥焦急的心情般。
若是别人开个玩笑,他倒也就是信了,可那人毕竟是季家家主季南川呐,这般冷情之人,怎么可能会跟夙违开玩笑呢。
靳宴宴此时的脾气早就绷不住了,提着长裙,插着腰,活像个泼妇般朝夙违叫喊着,
“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夙违你给我说清楚了。”
看着靳宴宴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整个精致的妆容都被她那张扭曲的脸给破坏了,不过还真是大快人心,看得夙违解了不少的气。
“方才说得不是很清楚嘛,是季南川亲口说的,至于他说得真假,那就不是我能知晓的了。”
夙违一脸不在意的说道,自己只不过是将这一消息告诉他们罢了,就已经急成这样了,若是让他们亲眼看到股票下跌,股市缩水,那岂不是自己要开几瓶香槟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