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上官羽菲一个起跃便向着那妇人而去,落地的瞬间便朝着黑衣人面门飞起一脚。
小姑娘猛地出手,动作迅猛有力,不过几十招下来,那黑衣人便落了下风。
心中发狠,上官羽菲咬了咬牙正欲结果他时,不料身后倒地的那名妇人忽然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匕首。
猝不及防,竟朝着上官羽菲的后心口扑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袭墨色长袍从天而降,替她挡住了那近在咫尺的利刃,阎冥爵一把扯过她,转身的瞬间一脚踢在那妇人的胸口上。
那妇人原本就不是个会武的,此时更是一命呜呼。
“阎冥爵,你的手臂流血了!”
静下来,上官羽菲才注意到阎冥爵的手臂,那染在墨袍上的丝丝血迹清晰的折磨着她的眼睛。
以至于眼眶很快泛起了红色。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她难掩心疼和愧疚,阎冥爵有生以来仅有的两次受伤却都是因她而起。
“傻丫头,不过小伤而已,”男人说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只是笑容还未及散开,耳边忽然传来封玄的声音。
“爵爷,这伤口上好像有毒”
阎冥爵手臂的伤口边缘泛着淡淡的黑色,封玄替他包扎时一眼就看到了,他心里忽然涌起滔天骇浪,却在话音落下时,眼见着上官羽菲猛地低头一口吸在阎冥爵的手臂上。
南家竹院,清晨的风划过竹林,飒飒声撩拨起阵阵绿色的波浪。
环绕着竹林的回廊尽头,朱瓦之下南汀阁众人皆守在门口,半个时辰后只见阎冥爵从房内走出来,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
“按照爵爷吩咐,已将茅草屋全部清理干净。”
凌霄走上前,身上的烟火味还未散去。
按照计划他晚出发一日,只为帮阎冥爵一行人甩掉尾巴。
却不曾想早有杀手埋伏在半路上。
而那对夫妇的出现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难道刺杀爵爷是假?杀害菲儿才是真?”
妇人的匕首上淬了毒,看来是一心想要致上官羽菲于死地。
“也许这次又是派来两拨杀手。”
赤章和林梵说着,阎冥爵脸色瞬间就变了,倘若如此,那上官羽菲的灵州之行恐怕无法安枕无忧了。
他原本是想要带小姑娘出来游山玩水的。
“我倒是觉得此次的刺杀与京城那边无关。”
冷云凝眉,声音清冷,一行人顺着回廊向前走去,直至尽头另一端。
白石铺地,光照下晶莹璀璨,竹林深处有黑色的玉石几案三三两两,白色蒲团则点缀在各处。
“那茅草屋明显是新盖不久,故意拦路,这么大费周章的刺杀,反而显得太过刻意。这手法明显不像齐王等人所为。其次,那些杀手的功夫并无特别,绝非萧灼言的手下。”
说话间,有淡淡的茶香飘过来,穿过细碎的阳光,众人望过去,只见南祁轩领着仆从鱼贯而入。
“灵州可是咱们南家的地界,爵爷放心,还没有人敢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动手,借他十个胆子!”
南祁轩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心虚。
的确,不仅在灵州城,放眼整个江湖,提起南家还真没几个人敢明目张胆的放肆。
倒是赤章闻言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菲儿在灵州城的安危就得你保护了。”
“那是自然!”一听到要保护上官羽菲,南祁轩立马来了精神,这不禁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南晏寒则白了他一眼。
“父亲的寿宴你准备的如何了?”
“早就准备好了,大哥你就放心吧。”
南祁轩拍着胸脯,成竹在胸,谁也没注意到此刻回廊的另一头,雕花窗楞处,上官羽菲撑着头,看向他的目光深处闪过一丝玩味。
“拿来吧。”
她冲着小桃伸出手,下一刻一张信条放在上官羽菲手中。
茅草屋遇袭后,上官羽菲昏睡了一夜,翌日醒来身上的毒便已被封玄清除干净了。
不过是普通的,她帮阎冥爵吸走大半,毒性随之减半,两人均无大碍。
只是她不要命的举动着实吓坏了众人。
“凌霄不知道吧?”她开口,随后但见小桃摇摇头。
“放心小姐,我出门前直接收好的,凌霄大人派人到丞相府接我,从上车一路到这里,他根本没见过。”
“那就好。”上官羽菲点点头。
小桃却不甚明白,“小姐,你为何不让爵爷知道此事呢,有爵爷在相信他定能护你周全。”
小桃的提议并不无道理,只是经历了东宫一事,上官羽菲觉得自己需要长大,无论是风云诡谲的朝堂还是纷繁复杂的江湖,从来都不需要弱者。
“上官羽兮会联络柳月此事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仅凭我临出发前那晚看见上官羽兮的一个眼神。况且就算她安排了杀手,她不过也只是想让我死罢了,至于刺杀爵爷送她个胆子等等,小桃,我改变主意了,你去找一趟林嘉荣,请他帮忙一起查一下柳月在灵州城的近况,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