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期期将脸朝着窗外,囔着鼻子,“随他去吧,反正他的想法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你们现在还是夫妻,贺兰萱的为人我不了解,可是沈潮汐,我看他也不像个是非不分的人,既然他对你还有感情,你为什么不尝试着劝劝他?说不定他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不可能的,那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坐牢?或者,贺兰萱会因此被判极刑也未可知,我们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吧?”
慕云翼惋惜地摇了摇头,“你这孩子,总是为别人考虑得太多,如此一来,寻找证据的事,恐怕就要费些周章了。”
说到这里,慕云翼的语气里透出几分少有的恨意,“一想起你爸爸被白白冤枉了这么多年,我这心里就像是被针扎一样,恨不得那个贺兰萱现在就被绳之以法。”
“您也别急,回东江之后我就想办法找证据,不会让爸爸等太久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在沈潮汐的身上……”
慕期期知道慕云翼又要劝她去找沈潮汐,遂将手机扔回包里,兀自转换了话题:“叔叔,那个方石是什么人?我以前怎么没听说洛城还有这么个地头蛇?”
慕期期的这话让慕云翼的脸色瞬间一变,下意识地朝着窗外扫了一眼,仿佛对方正在窗外听着一般。
“你这丫头说话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儿,要是被他听到,你这小命儿可就没了。”
想想刚才的情形,慕期期顿时也觉得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沈潮汐及时出现,此时此刻,她怕是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吧。
虽然车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慕云翼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你听没听说过洛城有一家名叫楚河的地产公司?”
“楚河?没有。”
“也难怪你不知道,楚河是你们离开洛城之后才发展起来的,那个方石就是楚河集团的老板,他明面上做的是地产生意,可暗地里却是打着做生意的幌子变相地向洛城当地的企业收保护费。
最近这些年,洛城大大小小的企业都时不时地被他压榨,却又都敢怒不敢言。
这不,最近又点名要几家地产公司主事的人明天去他那里喝茶,还不知道又憋了什么坏水。”
“哦……”
慕期期这才想起方石对沈潮汐说过话,他说明天沈潮汐如果过去,一定会“格外优待”。
她不由地有些担心,“我刚才听那个方石说,远泽集团也在列。”
慕云翼点点头,“他们的请帖送到了我那里,可是对方点名要公司里说的上话的人过去,沈潮汐的手上握着远泽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自然是最有发言权。
而他这次之所以来洛城,应该也跟这件事情有关。看来,方石应该是又想到什么压榨我们的新法子了。”
慕期期忿忿道:“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难道就没人敢管吗?”
慕云翼无奈,“谁敢管?他的手段你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那个方石有黑/社/会的背景,暗地里做非法的买卖,黄/赌/毒无一不沾,可表面上却伪装得像个正经商人,该有的手续一应俱全,而且他的爪牙无处不在,别人有什么小动作他很快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