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丁海涛双臂一松,阴沉着沧桑的俊脸,深眸凝视着她从自己的身旁淡然的走过,向后面突然出现的两人而去。听着她有情有调的声音,宛如从空谷中传入他的耳朵里,是那么遥远而不可及,不由的让他心中的苦涩更加浓烈。
“你们俩也真是,说走就走,把我们一群长辈的留在子墨那里,自己却跑得没了踪影。”丁母状似指责的对着自己儿子抱怨道,“昨晚回来也不打声招呼,一回来就把舒舒霸占住,也没个正行,我看今晚就别让舒舒跟你睡了,来陪我得了。”
“妈,真的吗?太好了,今晚我跟你睡。”柴舒一脸期望的挽着丁母,还忍不住朝丁煌烁做了个鬼脸。
大色鬼,就让他今晚独眠吧,谁让他一回来就兽性大发的吃了她好几回。
“不行!”丁煌烁俊脸一沉,直接将柴舒拉了过去,眼角的余光偷偷了扫了一眼前方静站不语的人,然后朝自家老妈挑了挑眉,“你要想抱孙子,就别打扰我们的好事。”
在看到玄关处一抹黑色的身影,丁煌烁微不可查的朝那处使了使眼色……
见丁一悄声退下,丁煌烁别有深意的倪视了一眼背对着他们而站的男人,扯了扯嘴角,一手拥着自家老妈,一手拥着自己老婆朝客厅沙发去。
丁海涛被当成隐形人,但似乎早已习惯一般,他眼波黯沉的转动后,并不像以往那样碰壁就主动离开,相反的,他主动的跟在两女一男的后面在沙发的一角从容优雅的坐了下来。
丁煌烁的无所谓,柴舒的一脸好奇,丁母的淡漠,丁父的深沉复杂,一家人四种神情四种心情,让偌大豪华的客厅气氛十分怪异。
“为什么要搞垮董氏?”丁海涛看着自己儿子,深沉的黑眸里极为不解。
丁煌烁挑了挑眉,左看了一眼老婆,右看了一眼老妈,双腿优雅懒散的交叠在一起,嘴角轻蔑的勾起一声冷哼。“如果你是来帮董氏说话的,就请你记住这是我家,不是你的丁家住宅。”
“可董段云毕竟是……”几十年的熟人,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眼看着对方的基业渐渐的被自己儿子吞噬掉,他也没办法旁观。
“他是谁,你不用跟我说,我跟姓董的不熟。”丁煌烁打断他的话,故意疑惑的问向老妈,“妈,你跟董家熟吗?”
“董家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跟它熟?”丁母说的云淡风轻,对自己儿子莞尔抿唇一笑。
“老头子,我家不养外人,特别是一心往外拐的人,我赚的钱一分一毫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靠别人施舍的,你是为董氏的事而来,那对不起,我们跟董氏不熟,暂时收留不起你老人家。”丁煌烁蔑视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