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伯两个字,穆沙的脑海中闪现出,他被藏獒撕扯的血腥画面,不由浑身颤栗不止。
面对比藏獒还要狠毒无情的顾楚山,瞬间情绪崩溃,边哭边喊,“顾总,我交代,是白书媱让我杀傅灵,没想到陈伯认出了我的脸。
为了灭口,白书媱骗陈伯来大宅后院,命我把他推进藏獒笼子里。
这一切都是白书媱指使我做的,请您明见啊。”
顾楚山只是怀疑,并没有找到证据,穆沙的过激反应,恰恰暴露了自己。
失望至极,嗤笑一声,“穆沙,一直以为你是条汉子,现在看来,我真是瞎了。
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把责任推给那个贱人,想要自己活命,我能理解。
但是陈伯一个人在下面,多寂寞呀,去陪陪他吧。”
穆沙眼眸圆瞪,不住地摇头后退,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甚至小便都失禁了。
顾楚山皱皱眉头,不屑地挥挥手,两个保镖把穆沙架出去,扔到狗圈门口。
寒眸凌厉,射出危险的光芒,“是自己进去,还是请你进去?”
穆沙知道死期已到,陈伯的昨天,就是他的归宿,在劫难逃了。
很快,狗圈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回荡在顾家大宅内外。
穆沙的绝望惨叫,也不过2分钟时间,白书媱刺激过度,当场精神失常。
顾楚山看着眼神空洞、口水直流的白书媱,对门口的保镖下命令,“不给吃的,7天后,还有命,扔到警局门口,把她的罪状和证据一并提交。”
离开地窖,顾楚山开着车,再次去了眼科医院。
傅远在给傅灵喂饭,时不时说个笑话,惹得她咯咯咯笑,给病房里增添了一丝生机和暖意。
顾楚山看着那张唇角带笑、坚毅无畏的小脸,心疼不已。
隔着玻璃窗,沿着秀颜轮廓,用手临摹,嘴里喃喃自语,“灵儿,往后余生,我会让你的脸上,永远挂着纯净笑容。”
离开病房,顾楚山去了院长室。
顾氏总裁莅临,院长受宠若惊。
顾楚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图,院长知道情况严峻,立刻把全院最好的眼科专家,都招到了院长室。
其中有两名专家,正是给傅灵做手术的医生。
顾楚山先礼后兵,放下架子,冲他们颔首点头,“今天请各位专家来,想听听我妻子傅灵眼睛复明的方案。”
专家们听手术主刀医生汇报了相关情况,个个沉默不语。
最后,院长斗胆开口了,“顾先生,恕我直言,顾夫人的眼球已经摘除,复明是不可能的。”
顾楚山的大手重重地拍到桌上,“你说什么?我不想听不能两个字。
你们就告诉我,有什么方法可以复明!说我不爱听的,信不信拆了医院!”
院长连带着专家们浑身一颤,面面相觑,这个要求就是为难人啊。
最后,手术主刀医生壮着胆子打破了沉寂,“顾先生,复明也不是没有办法。”
寒眸抬起,呼吸停滞,“说!”
医生直言,“整套更换眼珠,角膜。”
顾楚山面露惊喜,“成功率高不高?风险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