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顺甚至连眼都没眨一下,任由着弓箭射在了自己的眉心之后,摔向城下。
“嘶……”刘备和城墙之上,一众人等齐齐的惊呼了一声。这就是吕布军的王牌吗?可以抵挡弓箭穿透的黑甲?
经过短暂的失神,刘备再次挥动起双股剑:“来呀,倒火油,烧毁云梯!”
眼看都要冲上城墙的高顺抬起头,看着城墙上露出的坛坛罐罐,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现在才想起拆云梯吗?太嫩了!
“倒油、点火!”刘备大喊着。
“杀!”云梯之上,抗飞了第一轮的滚木、躲过了一个个礌石的高顺猛的向着城墙上跃了上来,顺手劈死一个手里拿着一罐火油的徐州军士。
“哎呦,不好!快把他拿下!”刘备一脸震惊,第一轮,仅仅是第一轮攻城,下邳城就被吕布军攻上了城墙!
“如果早点倒火油……”陈登在一旁,也是一脸震惊之色。他是不在乎谁来当家,但是,就这么轻松的被人拿下徐州,他陈家在下一任州牧的眼中,还能那么重要么?众人不可见的角落,一个下人打扮的小厮望着陈登打出的手势,匆匆跑下了城墙。
“唉……”刘备后悔的拍着大腿。刘备本来的打算是让敌人靠近之后,使用滚木礌石能够更加有效的打击敌人,而城下的敌军尸体也证明了,刘备的想法没有错,如果没有陷阵营的话。
“杀!”高顺抡起了钢刀,砍瓜切菜一样的劈砍着周围的徐州兵,转眼间,还没倒在云梯上的火油就洒满了城墙,而城墙上,一个个陷阵营的身影越来越多。
刘备在糜芳的护卫下,已经退下了城墙,退到了州府大堂之前,幽州兵、糜家兵、新兵,所有刘备能够指挥的士兵已经排着队等待通往地府的班车。城门口,守卫城门的陈家直系兵丁正在和陷阵营浴血奋战着,城门失守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唉,糜芳,叫上糜家人,随我走吧。”刘备无奈的望着满地的尸体和
“唉……”陈登仰天一声长叹,城墙边都没拦住陷阵营,现在在平地上,如何能够拦的住?向着旁边的小厮摆了摆手,小厮一阵小跑来到陈登身边。
“告诉城门的陈家人,撤吧!”陈登很无奈的说着。此时撤退,陈家也损失了一半以上的家底了。
“杀!”高顺随手劈死一个守卫城门的徐州兵,抬起了头,身后,八百陷阵营在攻城的过程中折了一半多,有的是被礌石砸死的,更多的是在云梯上掉下去摔死的,征战沙场多年的高顺嘴角抽搐了一下,陷阵营是吕布军真正的精锐,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代,失去八百人不是什么大事,失去八百副重甲才是真正让人心疼的地方。
“开城门!”
兵败如山倒的徐州兵,在城门打开的一刹那,像潮水一样退了下去。
“刘皇叔,我们去哪?”城外接应刘备的孙乾一边跑一边问刘备。
“去哪?还是回去找公孙将军吧!”刘备一脸沧桑的说着。上天和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给了他想要的一切,又转眼间收走了他所有的一切。要不是刘备早早的就预见到了失败,安排下孙乾在城外接应,恐怕此时,他刘备已经成为吕布军的阶下囚了。
“二弟、三弟在哪?”刘备四外寻找着。
“刚才跑来一匹白马,好像是赵将军的那匹,关将军和张将军随着白马去找赵将军了。”孙乾说。
“刘备小儿别跑,张文远在此!”不远处,张辽手挥钢枪,一马当先向着刘备冲了过来。
“来不及了,皇叔先走,我帮你断后!”糜芳在刘备马屁股上刺了一下,战马一声咆哮,撒开四蹄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唉……”刘备再也顾不得其他,抱紧了马脖子,身体趴在马背上,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下邳城中,拿下下邳的张辽、高顺、陈宫等人望着大堂之上被捆着的陈登等一众官员。
“文远,我军损失如何?”陈宫一脸担忧的问,东郡濮阳还有一头老虎曹操,作为军师,他不可能像高顺一样征战沙场,却也有他的焦虑。
“损失……惨重!”张辽无奈的摇了摇头:“仅余不足万人,陷阵营损失过半。此次,我军可谓伤筋动骨了。”
“如果不是主公……”臧霸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唉,想当年,并州狼骑在主公的率领之下,何等威风!说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也不为过!”高顺一脸的向往,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跟随吕布身后、纵横并州的年代。
“文远,主公当年带领我等,从来都是一马当先……”臧霸望着张辽,一脸的不屑。吕布走了,只有高顺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作为第一副将的张辽却是稳坐钓鱼台,直到城破才带着几个人去追逐刘备。跟吕布比起来,张辽似乎多了一丝文气,不过,这是曾经威震天下的并州军!只有冲锋在最前方的勇武才能震慑的并州军。臧霸等人已经习惯了吕布的风格,面对张辽,他们的脸上只有“不服”二字。
“报……”一名斥候远远的跑来,还没来及的开吵的吕布麾下终将一齐扭转头,望着急匆匆跑来的斥候。
“报!众位将军,城外发现大批敌军。”
“啊!”众人,不管是吕布的麾下还是徐州的官员,全都吃惊的站了起来。
“可知是何人?”张辽第一个问出了声。
“不知,只见旗上有个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