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所在的那座海岛,原本是座荒岛。
后来干脆直接命名为天门岛。
而天门的由来,在此前是没有的。若仍说华夏为天朝,天门也就不言而喻了。
老家伙今天穿的很正式。
准确点说,那叫隆重。
中山装配以铮亮皮鞋,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跟往常相比,跟那个有事没事就窝房间里偷偷看小电影的邋遢猥琐小老头简直判若两人。
别看他整天乐呵呵的,然而作为燕雀的亲爷爷,当年在失去儿子儿媳的情况下远走他乡,估计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那么严苛的对待自己的亲孙子,更是不惜将之扔进战火里淬炼,让其与死神打交道,那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
所以说在结婚这件事情上,燕雀不会反抗,在经历过这么多以后,他仿佛可以理解老家伙的所作所为了。虽然老家伙放弃了京城所拥有的一切,也曾发誓此生不再踏足京城半步,但唯独割舍不掉的,就是心中的信仰。
“上马打天下,下马治国家”,这话说的是邓老爷子。而老家伙当年身为华夏大佬之一,俨然是以邓老爷子为榜样的。安邦定国,是他们那个高度的人,毕生的追求。
他没有站在原先的高度,但他却在以另外的方式,兑现着心里对那个国家与民族的承诺。
燕雀以前没发现这个老头的身上有什么优点,除了他那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当然只是嘴上说说,要不然他也不会感觉得到,事实上他往前每走一步,仿佛早在老家伙的算计之中。
作为长辈,他值得燕雀尊敬。
而作为“前辈”,他更值得华夏那些大佬学习与敬佩。
这便才有了燕雀在华夏几乎可以横着走的局面……
当然也跟燕雀的个人能力有关。不过燕雀把这归功给了老家伙。有这样一个牛逼哄哄的爷爷,只要他孙子不是什么扶不上墙的烂泥,估计成就都不会太低。
只不过到了燕雀这里,表现的要更明显一些。要不怎么说,今天来到这个岛上参加他婚礼的宾客,来头都很惊人呢?
正如燕雀之前所想的那般,他很低调,除了华夏方面,世界各地那些朋友,他都没有通知他们。可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儿收到的风声,纷纷赶来了。
以至于天门岛上到处都是人…
与其说这是燕雀的婚礼,倒不如说是个聚会。
这让燕雀的鸭梨不是一般大。要知道,这次的宾客里边,所谓的王子、公主,来的可不是一两个。此外,竟然还来了三个国家的总统,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总理十多个…
浪花狠狠地拍打着海崖。燕雀独坐在崖上的大石头上。作为新郎,今天的绝对猪脚,他不去招待宾客,居然独坐在这抽闷烟,呆呆的望着大海,偶尔抿口二锅头,幽幽的叹一口气,放眼,估计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他当然有心事…
他在怀念某些人。
尤其是那些死在他怀里的兄弟。有的兄弟甚至他都已经不记得他们叫什么了。但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张张可爱的脸。
“我爱过你笑的脸庞,我爱过你心的善良,这些年有你的时光,把我的孤独都照亮,我记得你说过的话,我记得曾为你疯狂,当情太深缘太浅,至少要好好说再见……”
燕雀哼唱着这首情歌,自然是想到了池雪。几天前,巴黎之行,他如愿以偿见到了她。但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
他很清晰地记得,这些年都在梦里找寻她,然而她一直都活在现实里。可想而知,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到底有多悲凉。
最终她走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走了。
她留了答案:她也爱他,但她那么做,身不由己!
人们都说,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就可以接受他的好与不好。但无论是燕雀或池雪都明白,就算重新开始,也肯定回不去了…
至于欧洲的事情,也没必要继续搞下去了。
直到现在,燕雀仍然不知道新娘到底是谁。或许这也是他心里始终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忧伤的原因吧!
“少主!您该回去了!”
“知道了!”爱ai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