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大舅的情|趣(1 / 1)鸿鹄逍遥首页

爱情的本质是什么?  如果问科学家,他会说是荷尔蒙。  如果问心理学家,他会告诉你这只是一种幻觉。  如果问恶趣味的言情作者,她会说爱情本质上就是折腾!!  如果让我说,我会发挥一只皇帝罕见的文艺气场说—  爱情本质上就是个误会。  一开始我对你的爱,只是因为我误会了你有多么好,我有多么想得到你,我有多么不想离开你。  再后来我对你的不爱,只是因为我发现你不是我理想中的样子,对我百般伤害,使我根本无法再站在你身边—  误会解开了,也就不再爱了。  我娘在我大舅心中的样子,一开始就不是他的理想伴侣,又一直在不断刷新他的三观下|限,一度达到一个非常坏的印象。  我想我大舅很难在某一天,继续突破我娘在他心里已经很糟糕的印象了。  他们的相知相爱,跟一般男女都不太一样—  他们几乎是反着来的。  别人是从优点开始相恋,慢慢因缺点而离心,他们是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劣迹,而慢慢从对彼此的偏见中走出来,直到相知相惜。  也许你要问,这是什么奇葩的恋爱进程?怎么会有人爱上对方的缺点呢?  因为人有缺点,才算真实。  我们不能抱着完美爱情的幻想过一辈子,身边如果有人能一再容忍你,是不是爱情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爱情是一瞬的,长情才是一生。  好比我大舅对我娘动心,那也是一瞬的,如果不是他愈发了解我娘之后,依然认定她是对的人,便不会有后来的长情。  我娘给我大舅催眠,给他贯彻“他对我娘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这种邪|教思想、试图开解他时,我大舅才真正开始明白,其实我娘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子。  —我娘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他的感情,从而达到任何目的,并且不愿他跟自己一样,陷入乱|伦的泥泞。  这一点我真的很佩服我娘。  但我同样觉得她有点傻—  她肿么可以就这样轻易放过男配!!  不是应该各种欲擒故纵、各种利用男配、最后最好让他为了你而死吗?!  就算是姜太公钓鱼,人家也是愿者上钩,我娘不积极钓鱼也就罢了,没见过把钓上来的肥鱼还给放了生的!!  在这篇暗黑文的权谋世界中,有一只变|态女主,她和所有玛丽苏女主一样,有很多个男人,但没有一个男人愿意为她去死。  我娘认为,get一个恋爱脑的男配或者男主,整天情|情|爱|爱的瞎白活,对她的职业追求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如果是为了证明她的魅力……  这还需要证明吗?  这就是我娘和玛丽苏女主的区别。  我娘心中始终有着公平二字,她不会为了谁付出生命,也不接受不了解她的花痴为她要死要活—  她觉得她必须要打破花痴们的幻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并非那个离开他们就无法自救的玛丽苏女主。  虽然我娘是个弱|鸡,但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女权思想非常先进。  虽然我娘和很多男人虚与委蛇过,但她从来没有真正把自己当成玩|物,而让在上位的男人们最终处于下风。  算不上卧薪尝胆,勉强算忍辱负重。  怨不得我大舅一个男权主义boy,还是对我娘刮目相看。  从我娘主动让我大舅滚、而我大舅却觉得她率性可爱起,我想我大舅就埋下了注定被我娘狂虐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祸根。  女孩儿们啊,如果结婚后不想被老公欺压,记得一定在恋爱的时候各种拒绝狂虐他。  因为男人还有个名字,叫犯贱。  说了这么多我大舅的心路历程,现在来说说我娘对他的感情进展。  我娘小时候觉得,我大舅是个冷漠的大哥。  我娘长大后觉得,我大舅是个狠毒的政客。  我娘发现我大舅是谢平澜的奸|夫之后觉得,我大舅简直是败坏他们行氏的名声。  我娘发现我大舅为谢平澜不要命之后觉得,我大舅符合她少女时期的伴侣理想。  以上,我娘依然对我大舅没有半点好感。  直到那日我娘找大舅谈判,说到狠毒的裴潜我娘不禁害怕语塞时,大舅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给她一切安定的力量,我娘这才觉得—  我大舅原来还是她的哥哥。  我大舅亲自来裴潜处救我娘时,我娘是真的非常非常感动。  虽然这话非常俗套,但我娘那时眼里的泪光,绝不仅仅是天无绝人之路的惊喜,更有患难见真情的欣慰。  在我娘内心深处,还是把大舅当作自己人的。  遑论之后那段惊险刺激、鸡飞狗跳、生死与共的逃亡。  在大舅心里,这段共患难跟谢平澜的那段完全不一样,我娘比谢平澜弱|鸡得多,但我娘比谢平澜更为生动。  一个人在面对危险时面不改色各种冷静,难道不会很假很无趣吗?难道不是因为仗着主角光环吗?  我娘大概是最胆小、最怕分不到主角光环的女主了,可她非常真实、非常可爱,笑起来明媚动人,一点都不变|态。  可能就是这种反差萌,一点点融化了大舅的心。  而我大舅的舍命相护,又何尝没有融化我娘的心呢?只是—  在她心里,我大舅只是个对她真心的哥哥。  我娘真正确定我大舅的别样心思,可能就在皇帝舅舅亲征裴潜、我大舅趁机撩拨我娘的那三年。  我娘觉得紧张、害怕、担忧,又不停地安慰自己,一定可以想办法让大舅改邪归正。  我想我娘对大舅也不是毫无感觉,所以才会紧张害怕,不是害怕大舅万劫不复,而是害怕自己把持不住,无法做出有利于双方的选择。  我大舅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娘要是不曾动心,又何须畏惧?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场催眠之后,我娘很快发现大舅还没放弃,却也不再干涉。  我娘选择冷处理,既想让大舅失去耐心,也想让自己别再接触大舅,别再止不住地瞎想。  我想我大舅并不知道,他假借无数借口,只为和我娘多说几句话的时候,我娘心里也对每一次交谈充满期待,想要没有负担地说着闲话,喝着热茶。  我想,就算他们的每一次闲谈,都没有任何的暧昧,可他们这样轻松自在的相处本身,就像极了相知多年的夫妻。  我娘每次在大舅的书房找些书看,又忍不住在上面乱涂乱画,大舅每次都气得没收她的笔,给她一个爆栗,再心疼地擦拭藏书上的墨迹。  下一次我娘再去时,总记不得书的名字,而会说“上次我画了荷花的那一本”之类的话。  我大舅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出来递给她,脸上还带着可疑的得意。  我娘翻开一看也不禁乐了—  我大舅在盛开的荷花旁,补画了两只蜻蜓。  若论情|趣,我大舅当属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