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男人突然抬眼,恰好逮住了穆温烟做贼心虚的小眼神,穆温烟逃无可逃,只能坚强的继续与萧昱谨对视。书荒啦书屋shuhuangs
“我、我方才是自己走丢的。”她不想连累别人。
萧昱谨显然不信她的话,那双如雄鹰般锐利的眼,仍旧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穆温烟察觉到,他留意了自己手里的糖人。
她的小手攥紧了几分,可怜巴巴的询问,“我就不能留下它么?”
男人终于开口了,嗓音低沉的吓人,“你说呢?”
穆温烟打小就有些害怕萧昱谨,一是因为这人太过深沉,二来他总能轻易看穿她的小心思,让她的诡计无所遁形,比爹爹还要严厉。
穆温烟瞬间红了眼,“皇上,我是宠后,难道就连一块糖人都不配拥有么?”
糖人做错了什么?
她又做错了什么?
宠后难道不能为所欲为了么?
萧昱谨的目光犹在,两人对视了片刻,车辇稳稳当当的行驶,穆温烟一想到远在西南的爹爹与阿兄,她在心里默默掂量了片刻,终于在圣宠与糖人之前,做出了一个艰难的选择。
她低头看着还没捂热的糖人,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甜味,但眼下她与糖人之间的缘分已尽,稍做犹豫,她抬手将糖人朝着萧昱谨递了过去。
而就在这时,车辇忽然剧烈晃动,她没握稳,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糖人脱离掌心,随着她倾斜的动作,往车窗外掉了出去。
那一刻,她好像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来人!护驾!”御前一等侍卫卫炎立刻惊觉,与此同时,数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包抄了过来。
萧昱谨长臂一伸,将穆温烟拉入怀中,低喝一声,“不准哭。”
穆温烟知道有刺客,她的目光紧紧锁着外面落地的糖人,见一黑衣人一脚踩在了上面,穆温烟强忍着眼中酸涩,对萧昱谨郑重道:“皇上我好恨呐,我意难平,不能放过他们!”
萧昱谨唇角一抽,当然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外面兵刃打斗声近在耳边,萧昱谨并未理会,他捏住了穆温烟的下巴,“你是舍不得糖人?还是舍不得送你糖人的傅恒泽?”
穆温烟觉得,长大后的萧昱谨又多了一个怪毛病,他阴晴不定,时好时坏,若非她太过坚强,哪里能承受的住?
宠后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
穆温烟知道该怎么说话,她眼中噙着泪,就是不让自己哭出来,“我又不是孩子,怎会舍不得糖人?傅世子与我毫无瓜葛,我干嘛又舍不得他?皇上,你莫非是在考验我么?”
萧昱谨被她气到了,这个小混蛋每次都能把话说到别人无话可说的份上。
就在这时,一只箭矢从车辇外射了进来,萧昱谨耳力过人,长臂一挡,将那只本该直直射向穆温烟的箭矢挡去。
然而,距离太近,箭矢还是斜斜插入了帝王的臂膀。
穆温烟目睹了一切,惊的半张着粉唇,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傅恒泽带着人马赶来时,黑衣杀手与帝王禁卫军正在抗衡,有了傅家府军相助,不消片刻,胜负就分了出来。
“不好!他们要自尽!”卫炎大声唤道。
众人只见黑衣人纷纷口吐鲜血,当场倒地而亡。
傅恒泽踢了马腹上去,靠近帝王车辇,往里看了一眼,见穆温烟无恙,他脸色就再无任何波澜,抱拳道,“臣护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萧昱谨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回宫。”
待车队走远,傅恒泽命人收拾残局,目光落在了青石地面上的一块糖人上,他浓眉倏然一蹙,下马走过去,俯身拾了起来。
就在傅家府军上前禀报时,傅恒泽一掌捏碎了糖人,“萧昱谨!你太过分了!”
若非萧昱谨不许,她怎会舍得弃了糖人?!
一旁心腹立刻提醒,“世子!注意言辞,小心隔墙有耳!”
傅梁赶来时,一脸震惊,帝王在从傅家离开的路上遇到刺客,倘若帝王有个三长两短,傅家满门抄斩都不够的。
“皇上正想找机会逼反傅家,你为了一个女人,差点害了傅家百年基业!”傅梁低喝。
傅恒泽倒是想这么做,他道:“父亲!不是我做的!”
傅梁自是相信他,思量稍许,他立刻想起一人,“苏相?”
傅恒泽点头,对方不仅是想陷害傅家,还想杀了烟儿!那就排除了萧昱谨一手策划的嫌疑。
傅梁气的险些当场失态,“苏承这个老匹夫!”
萧昱谨的胳膊一直血流不止,穆温烟知道他是为了替自己挡箭而受伤。
虽然萧昱谨可恶,但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啊呸!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一箭刺穿臂膀,这该有多疼呐!
穆温烟见萧昱谨薄唇微抿,脸色愈发阴沉,她以为他疼的受不了了,又不好意思哭,遂安慰道:“皇上,烟儿此时与你一样,也血流不止呢。”
萧昱谨险些没绷住,男人闭了闭眼,不想跟一个小傻子计较,再度睁开眼时,他语气不明的问,“方才你是不是在想要以身相许?”
烟烟: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要污蔑!
月事君:不要总拿我说事了,羞涩jpg。
糖人:宝宝出师未捷身先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