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那烛阴龙王,被悟空、镇元子大仙及金乌子上下一夹攻,就着了慌,急收了法象,化作一龙人,仓皇而逃,顾命去了。
你看那龙人,亦是龙首人身,火色毛发,火色龙角,又着了一袭火衣,两颗龙牙似獠牙一般,斜插向上,掌心中又紧握着一盏万万年不熄的神烛。
这烛龙逃到一隐秘的龙宫之内时,立定一看,也胆战心惊地道:“原来战斗之时无甚知觉,其实,身上一被金乌啄的伤痕累累,又被那没头没脸的铁棒子,打得遍体鳞伤。”
他就跌跌撞撞的冲入烛阴龙宫之中的正殿,才一进殿,见一九色神台上,端坐一神光赫赫的龙祖,龙祖身旁,三千神龙神光赫赫,端然立于两侧。
烛阴龙王扑通一声,跪拜于地道:“祖宗救命!”
龙祖见了,急问道:“你这厮,怎地这般狼狈?”
烛阴龙王道:“祖宗,方才在那云中,忽见几个三界之人在那云上徘徊。小龙因思着祖宗仙境,岂容他们来犯!故而,想上去探个究竟。结果见一猢狲模样的神人,又带着一火光艳艳的凤凰,还不曾打个问讯,那火凤就扑上前来,与小龙苦斗多时。小龙本略占了上风,谁知又不知从何处钻出来个道士,将小龙脑上打了一下,现在还头晕目眩的紧。若不是小神还有些手段,恐遭其殃也。”
那龙祖听罢,怒从心中起,又从那双目中,放出两道白色电光,众人看时,只见其须发倒张,做着呲牙咧嘴之状。众人眼看那龙祖就要发作,忽见身后一黑袍使者起手道:“大王息怒!烛阴龙王,稍安勿燥!”
龙祖急问道:“圣使,有何话说?”
黑袍使者近前道:“前者,卑职已上告大王,切勿放任龙族之人再上那云中!如今这般,恐怕!”
龙祖道:“圣使有话但说!”
黑袍使者道:“我王已谋划即定,早放那一行人过去,自有神机等候于他。如今这般,恐惊动了他一行人,再不肯就此南下也。”
龙祖道:“我等将熬烈拿获,他不曾寻得,如何肯去?”
黑袍使者道:“他四人久寻不得,则必会南下寻找。”
龙祖道:“如此,却如之奈何?”
黑袍使者道:“大王请务必下旨,免教龙族之人再上那迷雾之中,也莫上那海市蜃楼之中。”
龙祖因闻得海市蜃楼,急问道:“前者,依圣使之计,在那海市蜃楼中,用我神龙一族中,大法力者之无数龙鳞,布于疑阵,果然拿住了熬烈,又赚得了七色龙魂。只是那蜃楼中的法阵,明明已困住他四人,如何又被那猴子破了?谅他只一个猢狲,有多少法力?怎么就有这般神通?”
那黑袍使者道:“大王,请屏退左右,方敢细说!”
龙祖见黑袍使者神色,就屏退了一众神龙,殿内,只留下数十条道法高深的各族龙王。
黑袍使者道:“大王有所不知,三界聚众神之力,造就这么一个圣佛。这猴子,即通地煞七十二变,又通了天罡三十六变。他又有一金箍棒,重三万九千斤,其法力,实不可小觑,又因他是一只猢狲,生性机巧,极善变通,乖滑的紧,故而他就又破了此阵。此等尤可,他又有一样神通,我辈几人,除大王之下,恐无人能敌!”
龙祖惊道:“是何神通?”
黑袍使者反问道:“以大王观之,三界内外,法宝有几等?”
龙祖道:“世间法宝者,虽有个高下之分,不过皆是所谓一物降一物,万物相生相克,实难一言讲尽。不过,也概可分个先天、后天之宝!”
黑袍使者道:“大王所言极是!大王可闻得这猴子的故事?”
龙祖道:“本尊归来不久,略闻得些儿,只是未闻其详!愿圣使教之!”
黑袍使者道:“前者,我潜伏于三界之中,天庭五百年,灵山又五百年。这一众仙佛,卑职无有不知者。及天道行及七百余年前之时,自那东胜神洲、花果山一块仙石中,崩出一灵猴。那灵猴不知于何处修得手段,在花果山聚义,要做个长久的山大王。他又嫌没有兵器,闹下龙宫,强取了定海神针后又下地府,强销了死籍,惊动了天庭,天庭遣下十分天兵收伏于他。最后,那妖猴一族,终因力有不殆,为天庭所擒。”
龙祖道:“这些事儿,三界尽知!”
黑袍使者道:“大王!这猴子即闹天庭之后,刀砍斧削,雷打火烧,般般神器,概莫能伤!那时,卑职以为只是猴子因修得个不坏之身,天庭又以他是桀骜不训之野魔,不曾动得真格。谁想,后来,他又逃出八卦炉中,大闹天庭,终为西牛贺洲如来佛祖将他压在五行山下。”
龙祖道:“仍是些人人尽知的故事!圣使之意?”
黑袍使者道:“大王,以你看来,此间故事有何可疑之处?”
龙祖道:“无甚可疑之处,三界哪年不出个把不知天高地厚的妖魔?”
黑袍使者道:“大王所言甚是!只是,你可知为何那天庭要引得如来前来收收伏这妖猴?”
龙祖道:“此却略知些儿,定是那天庭有意让这妖猴向灵山拜取真经,兼修仙佛两道!”
黑袍使者道:“大王高见!”
又道:“大王可知,此灵猴是何来历?”
龙祖道:“此却不知!”
黑袍使者道:“大王,此灵猴产自与那花果山之灵石。而此灵石,却非凡物!”搜书吧sshub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