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三言两语,沈沛筠如今已如置在铁架上,低头的柴火都已搬运过来,随时都能够点燃,将她烧成灰烬。
这下,反倒轮到柏蝶紧张了。
她脊背上攀了薄薄一层冷汗,四肢手脚僵硬不已。
紫芝默默将嘴巴凑到她耳边:“别急,咱们家主子绝对不会吃亏。”
柏蝶僵硬的手脚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越绷越紧:“敌众我寡,况且,只要他们对公主有半点地疑心,这个想法定然会在心中生根发芽。”
紫芝一脸古怪地嘀咕:“有疑心怎么了,咱们有不是真的细作,有疑心难道还能查到什么吗?哎呀,总之你就放心好了。”
尽管看到那些人对公主地恶言言语,她还是会恼怒,但她更相信公主,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
陈琇仿佛已经笃定了,扬起一侧唇角:“若是你在答不出,不如现在就随本宫入宫见皇兄。”
“长公主不过是在我这里吃了几次亏,怎么,如今倒是有些疯魔了?一定要把你我之间的芝麻恩怨闹到如此地步。”
沈沛筠似笑非笑,言辞比针尖麦芒更加锐利:“既然诸位觉得如此,不如我们即刻入宫面见陛下,将我下狱罢了。”
褚王顿时变了脸色,连连劝慰:“公主莫要多心,我等方才在前院吃多了酒,这些都不过是醉话,岂敢当真。”
狄献也忙道:“正是如此,世上巧合之事何止一桩,我等又岂敢当真将公主与此事胡乱联系,方才实在是失礼,若公主有不快的,万望息怒。”
开玩笑,谁敢把乐阳下狱。
莫说如今不能证明她是什么细作,即便当真有了确凿的证据,不到两国之间撕破脸皮,也是不能当真处置的。
一旦下狱,必然是两国开战之兆。
陈琇怒道:“你休要同你那个没用的哥哥一样,但凡有些事情,便以此威胁,若当问心无愧,何不正面回答。”
沈沛筠眉眼蹙着冷霜:“就以长公主如今对我的仇恨,不论我说什么,怕都是必死之罪,如此,还请长公主切莫继续磨蹭下去了,这就将我关入牢狱之中。”
陈琇怒极反笑:“你,你们果然是同出一宗,一样的无耻!”
话至此,沈沛筠索性全然撕破脸皮:“无耻?长公主严重的无耻,便是如现在这般,蒙受不白之冤,却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吗?”
陈琇彻底哽住,胸口一下又一下的急促起伏,口中却说不出一句话。
褚王干咳着,意图缓和:“长公主,母妃她老人家方才还说起你小时候的模样,如今当真是心系的紧,长公主可愿随我前去瞧瞧?”
台阶已经递到了脚下,陈琇硬生生僵着步子,半步也不肯挪。
狄献忙上前:“公主,千错万错都是下官的错,只是,事关重大,不知公主是否还愿同我详谈此事?”
陈琇忽感大脑灵光一现,仿佛有什么快速闪过,却又因速度过快,寻不到也摸不着,双眼定定的落在沈沛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