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休拿出警察证放在桌上,“警察办案。” 他脸上的骄傲······真是阙春晓见过郁休最幼稚的一面。 “行,行,行。”周曜身体往后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阙春晓在一旁翻看尹建的体检记录,东大医在详情方面的确比很多医院都要好。 “嘿,一休,她?嗯?”周曜朝阙春晓眨了眨眼。 郁休看了一眼坐在后面认真看记录的阙春晓,收起放在桌子上的警察证,“打什么主意?你家里那位还不够你折腾的?” 周曜瞬间被抽光了气,“好好的说这个干嘛,诶~” “怎么?最近过的不顺心?”郁休就喜欢看周曜被他那个“妹妹”欺负的样子。 “有点麻烦,张家想让她回去,她现在死命跟那边闹呢,还说要出国,你说女人怎么这么能折腾呢?我一天手术多的时候,十几台连轴转,回家还要安慰她哄她,就差给她讲故事了,这哪里是女朋友?简直就是养了个女儿啊。”周曜说起周周就滔滔不绝。 “后悔了?趁着没结婚赶紧换。这人呐,最怕的就是有这种负担,你一旦形成了对她负面的情绪,接下来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的。”郁休说完站起来。 “你个单身狗知道什么······” 郁休走到阙春晓身边。 “怎么样?”他问她。 “体检报告没有问题,他是在国内染上的病毒。”阙春晓随意地翻了一下面前的纸张,“而且我记录里显示尹建有很轻微的心脏病。” 她仰着脖子看他,“因为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体检报告里并没有特意指明。” 郁休望向她的眼睛,像被揉碎了的星星,他有片刻的失神。 “我们走吧。”他对阙春晓说。 阙春晓起身,跟着他。 “就这样走了?你们让我在大厅等了一个半小时怎么算?要脸不要了?”周曜碎碎念着,也没指望郁休会搭理他。 郁休突然停了下来,阙春晓猝不及防,一脸撞上去。 她被撞地往后倒,郁休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臂。 “要不我们请你吃饭?”郁休不像是在开玩笑。 “啊?”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周曜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要算了。” “要要要。” ·········· 元美听了阙春晓的话沉默很久。 “我不懂,尹建归根到底还是死于Mars,可是这跟陈由美的死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阙春晓想起了郁休在车上说的话,“如果有人恶意散播病毒也是谋杀,就算是借刀杀人,这幕后的主使也必须被绳之以法。” “郁休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元美问。 “我不知道。”阙春晓啃着手,“他没跟我透露更多了。” “这个郁休到底行不行啊。”元美郁闷地喊了一声。 “别随便怀疑一个男人行不行。”郁无咎站在元美背后。 他穿着白大褂,下面是一条藏蓝色的西装裤,显得异常挺拔。 元美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郁医生!你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再说了,我也没说你啊······”元美转过椅子面向站在身后的男人。 “我只是给你一个忠告,别以后在你男人面前也口无遮拦的。”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忽然有点怪。 阙春晓笑了。 元美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她,“你笑什么?” “前几天你接了一个集体自杀的案子?”阙春晓并没有理会元美,抬头问郁无咎。 “对,集体烧炭自杀。”郁无咎在她们面前坐了下来。 裤腿跑上去一截露出了黑色的袜子,他脚上的皮鞋出自意大利名家之手,阙春晓曾经为了这个牌子的一个小皮夹省吃俭用三个月。 “烧炭?”元美看了阙春晓一眼,所幸她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他指的是集体自杀这个案子。 我希望······这件事情跟二十年前的旧事有关联,这样会不会太自私? 阙春晓在心里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