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巫歙想起,苍巫介也曾是极其温暖的一个人,热爱厨艺,在临魔源过着“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田园生活。
因此,他的房中都会有大量各式各样的关于菜式的书籍。连如今无疆殿这个厨房也是当时他为煮食而建,只是他都忘了。
那个温暖的他,只是三千年前的他,而如今的他,虽早已失了那份暖意,却依旧还是苍巫歙心中的暖阳。
……
为了给苍巫介做出一顿丰盛的饭食出来,苍巫歙这回可算是下足了苦功夫。
结果,厨房炸了,火势蔓延,连绵不绝。
莯蓉的房间离厨房还算近,正在努力憋尿的她,被这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给吓得差点尿遁了。
她踉踉跄跄出门,就看到不远处的房屋火花四溅,她夹着腿细悠悠走过去一看,是厨房炸了。
而厨房前站着的狐耳男子確黑了一张脸,阴郁沉寂,完全没有要救火的意思。
莯蓉:“……”我原以为你是犬夜叉,没想到你是二哈!
她苦笑,奋力提醒:“好哥哥,好哥哥,着火了!”有些着急,也不知是憋尿憋的还是被火势给吓的。
依旧阴郁沉寂的苍巫歙:“哦。”
这云淡清风的一声“哦”,莯蓉怔了。
算了,又不是她家,烧了还能怪她没拉住他不成?
过了许久,眼见厨房逐渐分崩离析,火势又宛若黄河之水天上来,颇有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架势所驱。
莯蓉感慨:“没有什么比一间着火的屋子更糟糕的了。”
听到这话,一旁缄默的苍巫歙好似活了过来。
他颇有些激动的挥手将身前厨房的火苗引到了旁边的屋子,轻道:“有,两间着火的屋子。”
瞅着两间被凶猛火势逐渐吞噬的屋子,莯蓉:“???”你踏马是三岁小孩嘛?
这回莯蓉缄默不言,忍住了自己的吐槽欲望,选择了保持安静。
又过了许久,莯蓉实在是忍不住尿意,悄悄的跑了出去。在一个自以为安全的犄角旮旯角落,俨若放开了闸的河流,绵延不绝起来。
等莯蓉解决完生理问题,三天头一回如此舒畅痛快,回到爆炸的厨房前,心情也变得好多了。
此时回来,火势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了,基本如此下去,最终烧毁的也只有两座房屋。
她觉得自己又可以放心说两句话了:“火势应该不会蔓延了。”
盯着火势呆滞的苍巫歙又能耐了:“胡说!”
他大手一挥,也不知道哪来的邪风。狂风大作,本来还算可以的火势瞬间爆发出来吃奶的力气,奋力的攀爬到其他的地方。就这样,熊熊火焰之下,整个无疆殿,即将成为一座火焰山……
莯蓉这下是真的没话说了。
半晌,她看向狐耳男子那完美无瑕,不可挑剔的侧脸,蹙眉,嘴角抽了抽。
上帝这不是给他关了扇门啊,这完全是把门给焊死啊。
莯蓉对他就一句话,长得挺好看的,没想到是个傻的。
“好哥哥,该如何称呼你啊?”就这智商,不是叫狗蛋,就是叫二娃。
“苍巫歙。”
还挺好听……
“我叫莯蓉。”莯蓉回着,又道,“歙哥,火往偏殿去了。”如果她没猜错,偏殿是这位歙大哥的住所。
“哦。”
“……歙哥,火往主殿去了!”主殿估摸着是他哥的住所,他总得有点反应吧?
“哦。”苍巫歙沉静于菜谱的回忆中猛然醒悟,“啊?那还愣着干嘛,赶紧救火啊!!”
主殿里可都是哥的宝贝,要是被大火侵蚀……苍巫歙现在忽地有点悔不当初了。
呵呵哒,拿屁救。莯蓉摆摆手,有点无可奈何:“歙哥,这远水难救近火,我也没办法啊。”哼,她又不是没劝过,再说又不是烧的她屋子,她急啥。
一股脑烧没了也是这个傻子的杰作,与她何干。
莯蓉觉得自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
找了个角落,假意面带焦容的隔岸观火,看那苍巫歙急得上窜下跳,莯蓉心里幸灾乐祸得紧。
后来,窜天的火势是外出归来的苍巫介给施法熄灭的。
不幸中的万幸,他的主殿因为莯蓉的到来,早就被他设下了结界,到也没被火势所害。只是整个无疆殿大部分建筑还是遭受了火势的摧残,满目苍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