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9 心动只是开始 折磨才是常态(2 / 2)人间烟火箸头香首页

爱会让人变成诗人。

不到三个月,这家公司垮了。后来这家的老板出车祸走了。

余晖依然和章介保持联系,他是典型的程序员,但也很热爱文字诗歌,显现来会写很多。给余晖看他的个人网站。文字不甚灵动,但重在朴质感人。

但喜欢一个人时,每个人都是一个导演,在脑海里。

想见

九月初芙蓉的春天显得不同

清晨空气里的雾气还差三分之一的温度便被还尚有一丝热度的秋日晨阳烘烤通红

花开一秒花落一秒想见却在一座本来就步伐的城市里一次又一次落空

梦总是以见缝插针的密度在每一个嗜睡的夜里绝不停息的骚动

但喜欢不再是喜欢而受控于思念是是谁在难受谁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忘了痛

梦见终究不是相见看似美丽绝伦若即实离如彩虹绚丽的半圆拱

可是可是我却无比期待见面如宗教的狂热而绝不是追追瞬间美丽而期待彩虹

每个思念都是一首诗,每个有关他的梦都是一段旋律。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余晖似乎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在乎。两人终于见面了。他工作忙,约在他公司楼下的一家快餐店,一点点。那时的一点点,可以风靡大街小巷。

一人一份套餐,余晖是宫保鸡丁套餐,章介是鱼香肉丝套餐。破天荒的,余晖点了一个小蛋糕。

店内灯光看的很暗,暗到只能对方的眼睛。余晖清楚记得那晚他的眼睛里,是有星星的。她听人说,一个人只要在看喜欢的人时,眼睛才有星星。

余晖笃信这一点。也是因为这一点,持续她半年的痛苦。

后来两人依然聊天,依然让余晖动容。

只是不再见面,接下里的三个月。他说他忙,他说他差。

因为你喜欢他,一切不能成为理由的都是理由。

风化的等待

在第七次回头时突然发现你在

心房里的情绪在打架初冬的温度可不可以表白

记得书架左边的第三个抽屉里有一本书打开

它的注释具体很美爱就是海开满玫瑰美丽却带刺的花海

想问问妈妈海里的游泳会不会弄伤自己灼痛本来就卑微的爱

它和它的那场战争还是没能分出胜负唯一的解决确实无奈

算了吧天晴了谁是谁的全部谁是谁的主宰

希望在你第一次抬头时看见的不是我那风化的等待

思念的日子里看,余晖继续写诗,在宣泄,在记载。

开年了,两人终于再一次一起吃饭。

是一场无比平静的吃饭。他说他又要去出差,出差前,章介提前为她过生日。

一直都不太喜欢春天。

年纪小时,总觉得,蛰伏隐藏了一冬的一切,情绪样貌等,突然在春天毫无预警的就清晰起来。细想来,实在难以接受。太明媚的色彩和心情,总会让心底的不舍和黯然更暗淡,消磨掉释怀力。

渐长,无所谓的见多,依然不喜欢春天。于余晖而言,春天更多是疹子和过敏,无他。

偶尔,路边街头的蔷薇粉蓝花,能让余晖停下。但,太偶尔。

在这个傍晚傍晚,和章介在一家火锅店吃饭。菜很是好吃,不油够辣,花椒生猛,鱼香甜,我俩都吃的很开心。很少一餐饭,会吃得如今晚这般慢。

这是家老店,尽管装饰不入流,细处还是可以看出店主的用心。

特别是,各类表演等。很年轻的小伙子,在大厅中央表演着拉面,手法不娴熟,表情娴熟。面条在他手上,如一道白色彩虹在上空划开,又是一个对叠,一拉,抛向空中,大家的眼光也随着比划,一起一落。哧一声,面条在小哥手上华丽的断了。没有表演失误的尴尬与无奈,反之是,憨厚顽皮害羞的笑容。大家都在鼓掌,原谅他的不专业。

他退场后,是变脸。虽是地道四川人,但没正经看过一次。前奏起,情绪被提到很高,行头倒还讲究,前几此变还比较流畅,后来好几次脸老是变不出来,都为他捏了好几把汗,终于在跌跌撞撞中完成表演。最后变出自己脸时。分明那脸上羞涩的笑容,是余晖太久违的。

后来,店内的小妹解下围裙,伴着小苹果的节奏,舞起来。舞步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各玩各的,明明表情又很认真;舞步没齐,又分明那么努力。大家没有责难他们,依然很快乐。

久违的羞涩,青春的活力,自己的样子,第一次出现在陌生人身上。眼眶温热,悄悄蔓延,抵达心际,难以形容。春天的样子,映入眼帘。

纵然世间有诸多不公平,但快乐犹如春光,俯仰间,掬手可得。

这餐饭比想象的安静,淡定。期待的拥抱没有,想象的动人见面也没有。什么都没有。像老友聚会。

余晖的喜欢仍是饱和的,但知道如何控制它。

春寒料峭。

章介不知道,那段时间是余晖在工作上极其难熬的一段时间。

写了公众号,但一直不敢发布。怕别人知道自己的不好,怕别人担心。邪笑怒骂,地下都是伤痕累累呀。

沿街小贩叫卖,水果糕点在黄昏里,泛着光,布料店招在风中翻转,老人们倚着墙壁谈论着家长里短。有种故乡的味道。一拐角,看到竟是天曲巷,转身陶醉街,不甘心又往前走一段,映入眼帘偌大的舍得大道几字。暗想,前面应该是五粮液商厦吧。这一吓,不打紧,余晖连滚带爬的从梦里醒来。

时常从这样的梦里吓醒。

以前上学时,觉得周考月考期末考高考,是煎熬和折磨,总是应接不暇的考试。工作后,才发现,每天都如临大考。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二字可言。

面试现在的公司,需要写一篇文章,文体不限。当时我和一位高冷的美才女竞争,最后我居然被留下来。话说是因为她太清冷,而余晖就太平易近人,余晖猜测的大概是说我长得还是比较喜庆,老板还是信风水的,但是中文系毕业的我,还是让BOSS比较认可,这是他后来说的。

第一年狠狠打了酱油。余晖以为在全是男生的团队里,会少了很多大妈阿姨姐姐之间的渣渣哇哇。但错了,只要你是新人,在任何行业都会有被挤压的时候,区别只是挤压时间长短而已。

带余晖的那个男生,每天的爱好就除了打游戏,剩下就和女朋友煲电话粥。事情安排下来,全是我做,做得好是他的功劳,做得不好挨骂的是我。一次因为没去接隔壁房间的电话,对余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可是明明大家都有听到电话声耶。想着,自己就是一菜鸟,为了学东西,这都得忍啊。另外一个带余晖的男生。思想较左,事情自己和他一起做,但是余晖最后完成的工作,他都不上交,不论好坏。这样的结果导致,BOSS不仅以为余晖事做得少,还以为自己的效率无比低下。感觉自己实在呆不下去,去找BOSS谈,但他以为自己是来谈涨工资时,对余晖撂下一句话“你不聪明,也不漂亮“。长发的BOSS,酷到没天理,酷得余晖想一巴掌把他拍到墙上

被穿小鞋是暂时的,被客户折磨才是长长久久的。客户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户如初恋,说的就是这个理。

在中国这个大环境下,广告人身份实在尴尬。别人眼里的创意行业,实际就是戴着镣铐的舞蹈,不过多数时候,还没开始起舞,就被客户一棒子打醒。好的创意都是第一稿,最终通过的多半是第八稿。就像,自己生的洋气混血儿,被生拉活扯的打扮着大红大绿广场舞小超哥,就算是亲生的,也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