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有些不耐烦,催促邻居:“快说,你就别没卖关子了,她和谁跑了啊?”
邻居这才不慌不忙地说:“和徐宾啊?”
“什么?徐宾啊,你担怕搞拐了。”
邻居言之凿凿的样子:“这种事,怎么能乱说额。千真万确。”
爹一副看见外星人的神情,这世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什么发生不了的。
爹一本正经的样子:“啥事都可以乱说,唯独这个事情不能乱说哈。”
邻居说:“你我几十年的邻居了,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嗦。”
此时爹的微表情,早已出卖了她,眼神微微一瞟,迅速收尾,干净利落,很难让人发现。
“徐宾多成材的一个人啊,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的,为人处世,招呼应酬,都很到位。想不到,这还真想不到。”
邻居嘴巴一撇,“哎呀,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看到都是面子,谁能透过面子看透里子,那可是神仙才有的本事呢。”
爹连连点头,仍是满腹疑惑,“这不就把两个家庭活生生拆散了。这是作孽啊。”
邻居:“那可不。徐宾的儿子到了,算是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张二妹的两个娃娃丢得好造孽。哎。”
“那可不是。这两人平时都没有什么交往的,怎么说搞一起,就搞一起呢。”
邻居起身,轻轻拍了爹的肩膀,又返回自己的凳子坐下。像在进行一个神秘的仪式,一个秘密的组织,延续数年前,在民间生生不息,代代相传,暗里饱含生命力,必将继续千年。
爹只是点点头,仿佛懂了,该是懂了,肯定懂了。
邻居继续说道:“我听人家说。这两人好了好几年,只是隐蔽工作做得好,很少人知道。他们家里人是早知道,奈何家丑不可外扬。估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两人能收心不?”
爹叹着气说:“这事,还能收心?只怕火越玩越小哟。几十岁的人,还搞这些,家人子女都抬不起头。”
余晖心想,这又是哪跟哪呀?父母犯错,子女凭什么就抬不起头?又不是他们犯的错。人言可畏,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可不是吗。你知道徐宾老婆吗?又歪又恶,不爱打理自己,常年就是一幅霉样,不修边幅。你不知道,有次我们一起闲聊,说话间,她胸罩的带子突然垂下来,脏的呀,那颜色,简直无语了。脏成灰黑色。你说吧,一个妇道人家,清洁本身,那不是一件应该的事么。哎。常年头发像个狮子狗,哎。我们也曾善意的提醒,人家不听,还总说,一把年纪,还那么讲究干嘛呢?”
哎。
“她管徐宾那叫管得紧额,工资每个月全额上缴。徐宾临时去买一包烟,都得向她打个申请,才能拿到钱。你说吧,这日子咋过得下去。”
爹说:“男子汉呢,确实该管。不过凡事,该讲个张弛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