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伤口洞穿整个腹部，有的龙尾皮肉尽殆只剩骨架，还有的龙爪断裂，仅有一点筋腱连着躯体。可即使伤重至此，他们也仍旧护在楚歌上空，保她免受雷罚。

十为圆满，还有两道变算劫过，到时天雷再也不能轻易动她！

第九次雷暴如期而至，淡紫色的天雷带着不可忤逆的抹杀之意破开乌云轰击在虚弱的神明身上。

“轰隆隆！”

“不要！！！”

女孩绝望的叫声被雷响吞噬。

金色的异血挥洒如雨，浸透了下方两人的衣物。

脸上、手上、腿上处处都传来冰凉的湿腻，可楚歌却觉得这些液体黏在皮肤上烫得她生疼。

龙血，不是冷的，而是烫的啊！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中涌出，混着脸颊上的金血滚落，女孩情绪失控，用嘶哑的嗓音哭喊着，一遍遍哀求守护她的神明：

“求求你们，你们别挡了！求你了，再挡会死的啊啊啊！”

可惜神明已经听不到她卑微的祈求，在楚歌的哭喊声中，九尊巨龙带着解脱与不舍化作金色烟尘，消散于风中。

“砰！”

楚云双膝一弯，额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眼泪不争气的落下，心中对天道的恨意远远超过恐惧，朝着巨龙们消失的方向长跪不起。

最后一尊巨龙拍打着残缺的赤红羽翼，屈首望着那个大哭的女孩和朝她跪拜的男孩。

龙目中情感复杂，有温柔，有慈爱，有不舍，有坚定……

它们合在一起被称作——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