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终,金爵举杯赞道好曲。
众人皆举杯赞曲音律抑扬顿挫,苍感中有无奈,更有奋进向上不息之意志力。
卢慧珏举杯说道:“马师兄,笛曲中宫声漫而缓,商声促以清,角声呼之长,徵声雄真明,羽声沉且细。韵味意蕴神伤,音调优雅动容,旋律清乐悠远。尤其是静心虚寂,坚守不变,心至极致。修行就是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沉淀厚重,厚积薄发,大器乃成。精辟,精辟。烟丫头,你聪慧,但浮躁大于沉稳。马前辈所言,你们要永记于心。”
没想到马驹儿少言寡语,语出却直指修行本质,吹笛子更是娴熟。白相如懂些音律,知道卢慧珏所褒奖并非夸大,看卢家一众小辈意犹未尽,内心更是不爽。
他举杯笑道:“哈哈,今日和诸位结伴一游,好不尽兴。白某请诸位逍遥楼一住,龙腾坊参加传道会的人将会人山人海,明日还需起早占了好位置。”
众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玄武湖。
武曲城,凌云阁密室。
“禀院长,属下查到来武曲城的修士中共一百二十八人来历可疑,属下正暗中监控排查。全洁云,此人又自称全权,属下怀疑此人是半庭坊的金爵。自从追杀金爵的人在樵渔城消失后,独行金爵却二人现身又作案几回,从其行踪轨迹来看有来京畿的可能。由于一直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属下正在进一步确认。与其同行者自称马驹儿,此人入城登记时名字叫马驹。此人筑基修为其来历却不明,教内没有注册登记,看来是新晋修士。此人名字与栱城容城的马驹儿重名,那马驹儿消失几十年,属下一直查找无果。此人并未瞎眼,只是模样相似。袁少依,似乎是原溪国云蒙山脉袁询慕言四大家中袁族旁支,此人参与北凉国皇室复国……”
“哦?”敖放挥手打断其话语说道:“袁少依,云蒙山脉袁家?袁族虽不是落云宗掌权一系,但落云山脉与云蒙山脉一体,不管他后面有无落云宗支持,查,属实,收魂后立斩!涉及颠覆帝国势力,一律尽灭。至于,那……肖芙本就神秘,马驹儿消失的也有些蹊跷。既然此二人来了武曲城,错过不能放过。暗中捕来,查一查。”
“此二人,今日和白相如混在一起。与其同行的还有安笋山卢家几个后辈,若没个理由,属下怕白公子会……”
“暗中监控,宣杨轩来。由他指正,说他俩是樵渔城血案的罪魁祸首。拿下收魂,一切知晓。樵渔城血案不给一个交代,杨轩这个思州道巡察使也就干到头了。白相如,一个花花公子而已。卢家,哼,已经是没了牙,不足为道。”
“是,属下遵命!属下告退。”
龙腾坊并不是殿宅鳞次栉比,而是一个大广场。半圆扇叶造型的看台,围起千丈方圆广场。三面看台青条石垒砌,而广场北面有个百丈宽的小高台,是一整块白玉方石。小高台有一人高,看台上让任何方位都可一览高台景象。
一众跟随白相如入场,个个一脸惊羡。
看台很高很宽,整座看台预计能容下五六万人。每个座位间隔有一丈方圆有余,显然是修士留出了安全空间。若是凡人入座,二三十万都能容下。
一条中央走道区隔成上下两区,左右上下九条走道将看台隔成二十个区块看场,走道上设有通道可疏散座客。底层第一排比高台还要高些,看台底座石条垒砌开有些门洞,显然看台底座是空的。
想用什么来形容,马驹儿只想到两个字“宏伟”。
入场者按入场劵号入座,没多久就坐满了。
白相如挨着卢慧珏坐下,却发现卢慧珏坐在马驹儿旁边,内心有些醋溜溜。他笑道:“这是最好的正中座位区,座位号是要用灵石通融才能得到,非一般人能得到。此区看、听皆清楚,毫不费力。城内是不能动用神识远探的,看台边远处看高台虽一目了然,但目力却有些吃力喽。”
卢慧珏忙微笑道谢。
白相如一愣,内心暗骂自己画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