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初夏,沈念和穆青的婚礼如期举行。
路宛白说……路宛白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要说她和程晔的婚礼不走寻常路,穆老师两口子的婚礼那简直就是白开水一般寡淡无味。
饶是她搞艺术的,都不想多做评价。
简单的流程,简单的婚礼,简单的婚纱,连戒指都是现摘下来搁回钻戒盒里走流程。
沈念既没叫她陪着去试婚纱,也没亲手写请柬,明明是他俩的婚礼,整的跟外包的一样。
俩人加两边的父母只是去走了个过场,然后就请了大长假飞了日本度第一站蜜月。
这俩人的仪式感好像从来都不在世俗的东西上,漂亮华美的婚纱啦,梦幻完美的婚礼啦,闪亮亮的钻戒啦。
光是想想,就不可能跟淡泊名利,人淡如菊的穆氏俩夫妇沾上什么边。
路宛白觉得自己能有这样清新脱俗不造作,一门心思过日子的朋友,那也是妥妥的艺术。
不过在沈念看来,度蜜月倒算得上是门艺术活,毕竟能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跟穆青在一起,总得好好规划,以期达到最舒适的体验。
穆青说想看樱花,沈念说这季节大多就谢了。
穆青说去看奈良小鹿,沈念说鹿脾气不好,有点怕人。
他好像对日本有点不一样的执念,他们原本定的蜜月旅行,第一站是穆青呆的比较长的柏林大学,第二站是沈念外出学习的城市,最后一站呢就去西川。
结果商量来商量去,被穆青给挤掉了,第一站变成了日本。
沈念问他为什么想去日本,穆青表情有点古怪,思考了一会儿才说。
“念念,有时候……男人吧,就有那么一两个执念。我小时候很喜欢看圣斗士星矢,零七年看秒速五厘米的时候,还是少年,也幻想过带女朋友去看樱花。”
“哦……”沈念恍然大户,敢情这是男人的情怀啊,她还有点想偏了……
她搂着她的脖子,果断将日本提到了行程最高级别,“穆老师的执念,那必须满足了。就是……老公,你这执念是不是有点太小粉红,太少女了?”
穆青:“……”
“我就不说,你非要问,怎么还取笑人呢?”他愤愤然。
沈念给他逗得哈哈大笑,这个男人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可爱到她恨不得咬一口。
于是她真的咬了,一口咬在他下巴上,没个轻重,给咬出个牙印来。
穆青“啧”了一声,“你属狗的?”
“我属兔的。”沈念从善如流的答,摸摸自己留在他脸上的牙印,又凑上去探唇啄了啄,“亲一口就不疼了。”
穆青笑的差点没从沙发上滚下去,“念念,你属兔真是名副其实,我就没见过你比你还要更像兔子的了,一只跑得快,还爱咬人的兔子。”
“怎么?你有意见?”
“意见没有,这样的兔子天下独一份儿,是我赚了。”穆青眯着眼睛笑,眼角全是光亮。
沈念有点看痴了,他对她似乎有一种经久不息,持久恒远的吸引力。
在这之后,在日本的海岸线上漫步,在柏林大学的林荫里漫步,在欧式建筑的露台看夕阳……不论周围的景致再好,她都很难从他身上挪开目光。020020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