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容默了片刻,面色微沉地看向封毅:“已经来不及了。”
单林一怔:“怎么?”
封毅:“那县令八成早已将我们的情况报上去了。”
单林一听,有些急了:“那怎么办?二位身份一旦暴露,且不说都督府管辖的其余州府,光是南宁州和宁安府,就不会再有你们的容身之处啊!”
单林话刚说完,简容和封毅便同时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二位这就打算走了?山路不好走,何不等明日再走?”单林和寨中的一帮兄弟反倒是有些舍不得。
“不等了,再等你就真要给我们收尸了。”简容淡淡道了一句,两人便沿着山路走了下去。
山路着实不好走,七拐八拐还很不平坦。
月光照着,凉风吹着,冬季的夜晚静的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
简容一边走,一边偷瞄着一旁的封毅,这人自从方才就一直在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瞧她。
“你盯我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简容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封毅:“你方才说的地下情,是什么意思?”
简容愣了一下,心中暗道糟糕,自己随口那么一说,这人反倒当真了。
简容没说话,想就这么蒙混过去。
结果封毅压根没打算放过她,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跟前:“把话说清楚。”
简容干笑了两声,试图解释:“其实……有时候情绪上来了,亲亲抱抱也不能说明什么的,只能表明……在下和封校尉的感情很好。”
简容说完,就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大约就是跟酒有仇,每次沾酒,她总会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儿。
“哦?是这样吗?”男人魅惑的声音轻缓地在女人的耳畔响起,暧昧的气息轻轻扑打在简容的耳朵上。
简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强撑:“不错,就是这样。”
两人从山上回到山下,再回到县城,已经是接近早晨了。
回到客栈,两人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暗卫便已经来报。
“殿下,大人,昨夜突然来了一队士兵,将储子言给抓走了。”
简容一怔,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对方是谁的人?抓去了何处?”
这储子言的身上有很多有用的情报,此人格外重要,绝不能这么轻易落到旁人手中。
“听说是南宁州的知府直接下达的命令,这会儿人已经在被押往源阳城的路上了。”那暗卫说道。
封毅眯了眯眼,语气冰冷:“眼睁睁看着人被抓走,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属下知罪!”那暗卫不敢多说什么。
简容回头安慰封毅:“算了,昨儿事情比较多,那么多人跟在咱们身边,客栈里面也没留几个人,贸贸然出手也是个死,反倒还暴露了咱们的身份,你手下没做错。”
封毅没多说什么,只是对着手下摆了摆手,暗卫们就此退了下去,他这才轻轻叹息了一声:“你这般纵容他们,日后他们还怎么为我执行任务?”
简容一怔,伸手摸了摸鼻子:“人是你管着,跟我有什么关系?”
封毅无奈地笑了笑,瞧着她:“说好话的人是你,甩手不管的人还是你,日后你该不是还想用这招对我儿子?”
简容一怔,有些恼羞成怒:“什么儿子?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封毅越发看不懂简容了:“本王娶你,想让你为我生孩子,你就这么不愿意?”
简容连忙坐到了封毅的对面,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宁王殿下从小到大没近过女色?为何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封毅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望着她,她是说她自己是棵歪脖子树吗?
简容继续道:“殿下乃人中龙凤,天底下女子一抓一大把,殿下今日喜欢我,明日自然也会喜欢别的女人,想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虽说咱俩之间有婚约,但这婚姻绝非儿戏,不可草率,得经过时间的检验,两人之间需要多多磨合,若是不合适,自然也不必强求。”
封毅想也不想,道:“本王此生,只喜欢你一人,如此……还不够?”
简容拧了拧眉:“殿下可知道什么是喜欢?”
封毅:“你觉得……什么是喜欢?”
简容:“喜欢……就是看着一个人,心会怦怦跳。”
封毅:“本王此刻看你,心会怦怦跳,这样算不算?”
简容:“……”
这天,没法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