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刑部的人还未到,只怕是苍云阁就出了乱子,宁尘回来时将官家的话告诉我,我又瞧了眼余恭这人,虽说大大咧咧,好吃懒做的样子让人想打他,可事关朝廷命官,这事儿背后定大有来头,记得余恭是和荣一堂的韩岳在一块被我们抓包,想要得到想要的信息必须得下狠手了。
凌安王府也算耐得住性子,知道刑部派人来也不慌不忙的望着天讲:“刑部的人来了,还好不是来了个钦差,本王越来越好奇这沈逸书会如何将豫国公的事情压下去。”
刑部的人在来的路上耽搁了些日子,还好我问出了事情原委,余恭这人怯生生的在我书房里鬼哭狼嚎,“沈侍郎,我求求你了,这事儿你可得帮我度过去,我的命就这一条,况且我还不知道我家闺女的下落呢,若是,若是因此我丢了性命,我家闺女该多伤心啊,呜呜呜……索性你就体谅体谅我这个做父亲的心吧,啊……”
我真是,扶额,头疼,“余恭,你先起来,这事儿啊有我在呢哈,纵然刑部的人来了,也奈何不了我,毕竟我上头有官家帮我撑腰呢不是,这次你必须配合我,还有你要如实的告诉我你之前在青徽发生的种种,否则就算刑部的人来了,怕是也不好听你一面之词。”
余恭将事情全盘托出,我暗自叫骂:“荣一堂,又是荣一堂,不曾想你竟是如此,既然你都能悄无声息的被荣一堂的人代替,那凌安王自然也可,现在只能希望刑部的人赶快到,否则就咱们的人手怕是也忙不过来。”
余恭抽抽噎噎的,至于韩岳此人看来得先观察几日再做定夺,我将宁尘唤进来,吩咐道:“你这些日子多注意点韩岳,顺便打探一下此人的身世、社交等。”
宁尘领命出去,余恭还留在屋里,好奇问道:“我说你好端端的查他干嘛?”
我一个冷眼跑过去,质疑道:“若是你跟在他身边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他要是假装被荣一堂的人赶出来就是为了寻个时机把你杀了,你说我该不该查查?”
余恭听完,眼神四处闪躲,附和道:“你说的,说的也并无道理啊,那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可不可以跟你住在南苑。”
我莞尔一笑,拒绝道:“当然不行了,你才是青徽这边的头号重要人物,若是突然搬到南苑来,可是会让那些杀手们起疑的。”
余恭腿软的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乞求我道:“就算这样,你好歹得让你那个下属也搬到北苑来吧,要不然还没等到我回西京,就先死在这儿了,我还没找到我闺女呢。”
我无奈道:“行了,你应该记得你女儿的模样吧,你现在就画下来,我托人去找。”
余恭突然站起来大笑道:“那就谢谢你了哈,哎呀,没想到啊,居然还有人愿意帮我找女儿,想想今年我的女儿也该十七八岁了,我这就给你画出来哈。”
就这样我等了一张画像两个时辰,结果拿到的,只是一张徒有其表的媒婆?我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啊,我便询问他:“你可还记得你女儿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余恭愣是想不起来了,摇摇头,撅个嘴,对我傲娇起来言道:“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来青徽之前把她托付给了京中好友,现在不知道这姑娘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