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国公心想刚从虎口逃出来没几天,这要是再被举报到了官家那里,这几年的事情跳进黄河自己也洗不清了,小命还是最重要的,瞬即央求我道:“沈侍郎我知道你与官家从小就是玩伴,可是你就看在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这次就放过我吧。”
我浅笑应道:“真正的豫国公早在此前的贪污案中被当街处以死刑,而你只不过是一个长得极像他之人罢了。”听我这么说,豫国公松了口气,抚平自己的心态,我凑过去,悄咪咪的提醒道:“豫国公,此次我虽没有当面戳穿你的真实身份,还辟了谣,所以你日后就给我在苍云阁老老实实的待着,若是出了任何问题,我沈记淮可不敢保证做出什么事情,你这应该是知道的,还有你要给自己想个名字以防万一。”
豫国公听完立马答应,此等好事他求而不得,索性给自己取了个余恭。
映词差点笑出声来问道:“愚公愚公,不知是哪两个字?”
豫国公不屑道:“年年有余的余,恭维的恭。”
这回该轮到韩岳介绍自己了,眼见我也冲他微笑,不过我并没打算开口问他,只听韩岳自荐道:“我是韩岳。”
江映词算是知道他的,楚云深也知道他,但为何会被赶出这荣一堂,就不得而知。
云深和映词勾肩搭背的,气势逼人,仿若要把人吃了一般。
韩岳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直接问我:“要杀要剐随你们,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是很受用。”
只听我大喊一声“好”,这余恭却当真了,赶忙拦在韩岳的面前,对我言道:“这人杀不得!”
我与他质问:“此人对我没有任何用处,为何杀不得,况且他只是个被赶出来的人。”
余恭义正言辞,“你要杀他也行,将我一块儿杀了。”
我轻笑一声,“一个让你素不相识的人,你竟然如此护着,看来此人也并非是个没有用的人,阿尘将北苑的屋子收拾出来让他们住下。”
此话一出,余恭和韩岳都怔了一下,我继续说道,“我自知你们心中疑惑,但我就是想把你们留下来,我这里未必不是个好的归宿,若是你们不喜欢住在这里大可可以选择离开,我沈逸书绝不强留。”
韩岳这心里默念了一遍我的名字,附在余恭的耳边问:“此人是谁?”
余恭就说:“回北苑我给你讲讲,不过此人在西京可是位居才子榜首之位,多年来一直都是大家公认的,就连老夫我也对他赞不绝口。”
这么一听,韩岳算是了解一二了,随后的几日里,他们二人便也未曾想过搬出去。
盛京元年腊月二十,眼看就要过节了,院里置办了许多的新东西。
长忆拿着一个纸鸢过来叫我一起跟他放,我温柔地点了他的小脑袋,笑道:“长忆你可知这纸鸢二字如何书写?”
见长忆摇摇头,我领着他的手进了屋子,撒起娇来:“长忆要跟沈哥哥学习完这二字如何书写才能放纸鸢哦。”
长忆爽快答应:“好,不过我要是写的好了沈哥哥可要给长忆置办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