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赖妈妈怕二人变了心思,猜出个一二,忙训斥道。
这一斥,让下堂的小鞠和小翠都抖了抖,忙道:“愿意愿意,奴婢们给夫人做牛做马都愿意。”
姜姝嘴角扯着笑,大概是笑累了,她站起来,摇着团扇绕着两个丫头走了一圈道:“那一会儿你们跟我去见老爷时候,就说宫里传话是郡主落了水被霍将军救起,两人抱在一起了,许是看错了或是听错了的,明白?”
“可是......可是奴婢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小翠垂着脑袋,微微抬了眼皮,小心翼翼的回道。
此话一出,姜姝瞬间停下踱着的步子,斜着眼睛看伏在地上的小翠,眯了眯眼睛,倏尔笑起来,缓缓走至小翠面前,蹲下,用团扇勾起小翠的下巴。
“瞧瞧,多俏丽的脸蛋啊,也是个美人坯子。”姜姝笑的妩媚,说出的话却是如刀子般锋利,“若你不这样说,那你一家老小,还有你的几个弟妹都要被要债的那帮贼子乱棍打死了。”
浑身狠狠一颤抖,小翠扑倒在地,连连磕头,哭道:“夫人!求夫人绕过小翠的几个弟妹,他们都还小,都那么点大,都......”
“既然如此,那你就乖乖听话,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俩的两家性命我可全拿捏在手中,到时候别怪我无情了。”不等小翠把话讲完,姜姝站起来,收敛了神色,冷冷地答道。
小翠和小鞠都一个哆嗦,伏在地上哪敢抬头,只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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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
霍司慕端坐在一旁,南宫怀德坐在上首,顾晓悦坐在霍司慕一旁,低头品茶。
书房死一般的寂静,下人们大气不出,也不敢多走动,明明是温热的夏日,反倒有些寒凉。
南宫怀德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咳嗽了一声,率先打破沉默:“霍将军今日前来可有何事?”
霍司慕转动着拇指上的玛瑙扳指,道:“前日安临郡主在宫中不慎落水,是本将军将她救起,昨日夜里又起了高烧,可是刚好出宫,便听闻郡主宫中私会?”
听完霍司慕的话,南宫怀德愣住了,他放下茶盏,指了指祠堂的方向,磕磕巴巴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将.....将军的意思是,我家倾城是落了水被将军救起,又高热所以留宿宫中?”
“难得侯爷您能听得懂本将军说的话。”霍司慕笑着看向南宫怀德,“郡主向来是明事理,拎得清的,侯爷您看着倾城一路长大,又怎会不知她的人品。”
南宫怀德愣了:“可昨夜明明传话来是,倾城她......她与人抱在了一起,被人瞧见了,说是私通......”
“敢问伯父,是谁说出这样大逆不道之言?”顾晓悦看着南宫怀德,“还请她出来,为倾城讨回一个公道,这话说出来事小,那传出去可是侮辱了倾城的大好名声和清白。”
南宫怀德忙道:“是老身的良妾,昨日夜里接到传话才与我讲来。”
转而唤了沈明:“去,把二夫人给我请过来,倒是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霍司慕看着沈明正要走,叫他站住,转头问南宫怀德:“敢问郡主此时在哪?”
“这丫头还在祠堂跪着。”南宫怀德道。
“虽然此事还没下确论,但还请侯爷让郡主出来,着人找大夫看看,高热为痊愈,郡主千金之躯这样跪着实在伤身。”霍司慕挑着眉说道。
南宫怀德哪敢不从,连叫沈明去祠堂将南宫倾城带出来,偷偷抹了抹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