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洛的父亲抿嘴笑了,“也没什么,好看。”
侯八当然知道,肯定没那么简单,江天洛的父亲烧的香跟别人不一样,分成七柱,象摆了一种什么阵法。
这孩子跟他父亲怎么摆的不太一样,桌上就点了一柱香,这是什么意思。
侯八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是小细节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古董店前厅约摸又等了十多分钟,脚步从里屋临近,江天洛一脸愁容站到面前。
“怎么样,凶?还是吉?”
江天洛半天没说话,似乎有点为难,侯八早就急得火上房,可又不敢说话。
“卦是算了,该不是凶兆,但也不算吉,只能说怪异,一时也没找到破解之法。”
不是凶,侯八心中暗喜,啊,不对,又变了,怪?
他的脸立刻就耷拉下来。
什么叫怪?
随即想起什么事,不会这么巧吧?
“我……我觉得,那个男的跟女的,走一块就蹊跷,怎么就知道我的底细,不妙啊!”
知道底细?
“侯叔,你看出什么名堂?”
有些事侯八不说,江洛天当然无法算出来,那就成了瞎猜了。
江家传统算法公式的结论,也看出一点东西,但很模糊。
要是结合奇门八法,再加上有天命罗盘,肯定不一样!
侯八看了看江天洛,这时候,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唉,我不该占便宜,贪,前几天男的来过,不对劲!”
不对劲?
经过叙述,整个事情才有一个轮廓。
在江天洛来申城前,那个“要门”女人就来过,只一人,先要了点不值钱的小物件,侯八给了,后来又找上门,说手中有他脏物证据,要其中一样。
侯八当即就拒绝了,等女的走了,就把东高原地到老宅子了。
第二天,一个熟人上门,这男的是管海宁路古董流通的城府人,说要例行检查。
侯八又是点烟又是递茶,人家还是翻箱倒柜,搜了半天,这才离开。
原以为事情结束了,又隔两天,一男一女手牵手找上门,侯八就明白了,他逃不掉了。
单纯两人一个,自有公理。
爵门有法制,要门有规矩,善要可善待,恶要拼关系。
如今两家合作,事情就大了。
他可以不管不顾,但古董店的买卖总要开张,总要进出货,门外天天有一个“要门”盯着,说检查就检查,还怎么开张?
没办法,侯八认折儿,忍痛舍爱一样宝贝,换得三个月太平。
三个月后,一男一女又上门,依旧跟之前一样,女的先索要,未果后,两人一起要。
东西又给了,没隔一个月又来,侯八觉得不对。
不是舍不得一二样东西,古董店,开张就吃大半年,一二样东西,不算是事。
可这事太蹊跷,爵门与要门本该对立,怎么合伙算计他?
江湖规矩不能破,破了就有说理的地儿。
别看江湖八门如今隐于闹市,有上班族、搞小买卖,做大生意的,还有坑蒙拐骗的,但也有公开的约束组织:协会或理事会。
协会或理事会由资格较高的大人物担当,平时也没什么事,就是搞些什么慈善募捐活动,或教学授课,收学生。
这些人每个都衣冠楚楚,站在人群里,也看不出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只是人家身份可不一般。
如“册门”的“商业理事会”,首席三位代表册门的长者,每位年龄都在六旬,年轻时也是商界大佬,职高权重,名声响亮。
“爵门”受法制约束,“理事会”的作用有限,权力也受限制,那些退休老人又不爱参与,毕竟这块要受到城府管束。
其实也是有明文章法,自有人处置。
卦门,即“惊门”,一般由协会约束,平时组织讲座授课,游历于各大学校或网络上,看似松散无奇,每年也都会召集各种会议。
“风门”、“火门”、“疲门”也一样,最难说清的就是“飘门”和“要门”。
由于一个是以骗术出名,另一个以恶猖狂,多年来没听说有公开协会存在。
不过,侯八知道,不可能没有管制,肯定也有类似的协会,只是藏于暗中活动。
这一切都缘于法制社会,城府监管,自然不会出乱子。
所以,无论是“爵门”的那个男的,还是“要门”的那个女的,侯八也没当回事。
只要别影响生意,权当送礼。
但没完没了,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地索要,一年下来,有十几样宝贝就没了,谁受得了。
娇艳女子别看柔弱,眼力很刁,真假货一眼识破,给他的感觉象懂行的。
没想到,会遇上“要门”的尖行高手!
侯八知道要惨了。
“小天,你侯叔开这店也不容易,别看门面大,但经不起折腾,这一回弄不好把家底都赔进去,你一定要帮我度过这道坎!”
江天洛沉思片刻,“侯叔,从你近期面相看,确实有失财运之兆,但该能撑上数年,如果你一定要破除,也不是完全没办法,父亲曾告诉我祖上传下的一个求财符咒:五鬼运财。”
五鬼运财?
侯八眼神一亮,象看到金元宝一样,冲上前一把抓住江天洛。书屋xsh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