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小姐出嫁时也只是带了佣人,佣人说不上话的”
笒太医深感事情不妙,摇晃着枣儿道,“姑娘去请杜滨卫领带口信找左公,她进出王城灵便,务必让左公去求贺后娘娘,娘娘会帮咱们的”
“可是娘娘......”
“还有,传信到呈江,你也看到了,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向着二夫人的”
枣儿急跑回去,笒太医左顾右盼定定神,装作一切正常,她知道翊坤此时在相隔五座院子一一个大堂三个侧堂的教场,若一路都神色自然必不会引起怀疑,正要踏出蔓越山时,背后却有人叫住她
“笒大人”
转身才看见是班苏与老夫人,她回道,“下臣见过宗长,老夫人”
一顿尴尬的问候间,笒太医急得火烧眉毛,她早在贺后那里听说过班苏最疼爱的是大夫饶顺雨,对青棠确实嗤之以鼻,即使这样,总不能连自己的世孙都有心去伤害吧?但笒太医依然十分谨慎,计划着杜滨快马加鞭到达鹿环公府的时间应该不长,办完即刻前往呈江,穿庭府的人来到估计要半晌,好在鹿环公也善骑马,贺后派来的人会与鹿环公一同前来,就怕届时能有的证据一下子都空了才要命
“笒大人?大人?”
班苏问着她时,她才回过神来,“啊?宗长您说”
“我是问,二夫人的脉相如何?”
“下臣并没有为二夫人把脉”
“哦?为何不把脉?”
“二夫人午休刚起床,仲小姐在里头等着的”
班苏点点头,“嗯,那么大人还是等一下吧,跑远了,费时费力”
“是”
青棠挺着肚子在大殿中走来走去,看到笒太医一脸严肃地走来,便闻道,“怎么出去一趟还给大人弄得如此惆怅了?”
她拉着青棠到床边坐着,“二夫人,下臣有事要对您说,这几个时辰最最难熬,但您要冷静,保守秘密!”
“哈哈哈哈哈,还有秘密”
“就是......您腹中的胎儿已经死了,胎死腹中”
青棠依然满脸笑意地道,“大人与我开这种玩笑,怕不是一个做了多年太医该有的道德吧?”
“二夫人,下臣没有欺骗您,本该到了妊娠期却无任何胎动,也不曾看见您有任何胀乳的感觉,最主要的是,胎心不再跳动了”
“......”
她一边按压着青棠的腹部,一边道,“胎位正常,不是脐带绕颈窒息而死,该是长期膳食有问题,太子爷在教场,我走不出蔓越山,但好在杜滨快马加鞭朝鹿环公府去了,您少安毋躁”
青棠一头扎进被窝中,伸手摸了摸那早已没了胎动的腹部,奇怪自己为何挤不出一滴眼泪,转眼间都是老夫人给自己送饭食的那股热情劲,小海棠还在自顾自的哈哈大笑
她平静的问笒太医,“这种情况,我该如何?我是说,胎儿该如何?”
“刨腹取出,西方早有这种方法。一般来说,胎死腹中十五日左右会自行产出,夫人若愿意一试,下臣便斗胆为夫人做此类手术”
“做吧,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