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会,管家来报王爷回来了。
顺宁王一如既往先来沈舒望的院子看她,沈舒望也将千足冥蚕的事说与他听。随后好好用了一顿饭就开始布置王府的人手,准备给那下蛊之人来个瓮中捉鳖!
王府的灯火一如既往到了三更就熄,无边的黑暗像是一只大怪兽一样瞬间笼罩在整座王府之上,看得人心中不安。然而某位郡主将夜幕关在窗外后,躺在床上睡得极为香甜。
树影婆娑,风声响动,静谧的夜显得任何声响都格外清晰。窗外好似有什么影子一闪而过,随后门栓处传来响声,没一会儿门就开了。
那身影慢慢朝床榻走去,浅浅的脚步声一听就是常年习武之人。躲藏在房间里的人警惕极了,可见那黑衣人没什么危险举动又不敢轻举妄动。
黑衣人靠近床榻,待看清床上之人就是沈舒望时才稍稍松了口气。而后小心翼翼摸出沈舒望的手,冰凉的手指搭在热乎跳动的脉搏上,不一会儿眸中闪过异彩……
怪不得他之前感应不到梦缠的气息,没想到是被人封住了穴位。
确认沈舒望暂时没什么事后,黑衣人起身欲走,可脚才离开一步又连忙转过身子看向睡得香甜的沈舒望,眸中满是挣扎。
踌躇半晌,还是忍不住伸手描摹起她的容颜,“没事的,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这声音低沉悦耳,莫名有些熟悉。沈舒望想睁开眼看下眼前这个人长什么样子,可是一阵昏厥袭来,自己竟掉入无边黑暗之中。
不!她不能晕过去!
沈舒望挣扎着,痛苦着!可那无边的黑暗就是不放过她,想要吞噬她。她像是在与黑暗赛跑一般朝发出光亮的地方跑,可是渐渐的那一抹光亮似乎远了,而黑暗似乎更近了。
她好像追得有些累了,回头看一眼背后黑暗如魔鬼,她不想跑了。
可是她才刚停下来,身边突然就多出了个人拉着她跑,她偏头看去竟是玉蒺藜,不由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玉蒺藜没有回话,可是他们好像离那抹光亮越近了。他们卯足了劲儿跑,终于沐浴到了光亮,沈舒望一放松,脚一蹬,突然就醒了。
“啊!郡主你终于醒了!呜呜!你身上哪里痛吗?有没有被那人怎么样?呜呜要吓死巧奴了呜呜呜……”巧奴见沈舒望睁开眼,喜极而泣。
玉蒺藜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事儿。”
沈舒望没理会他们的担忧,一手死死死死抓住玉蒺藜问:“那人呢?那个黑衣人呢?现在在哪?你们抓住他了吗?”
玉蒺藜眉头一皱,不着痕迹扯出自己的衣袖说:“那人已经跑出去了,不过王府守卫森严,今夜还有王爷在外边守着,他想逃也逃不出去!”
沈舒望想起那人携满了忧伤,心口跳得越来越快。那人的声音莫名有些熟悉,可是为何她就是想不起来呢?他究竟是谁?又为何要给她下蛊?!
这般想着,沈舒望挣扎起来,脸色越慌了。
“巧奴,快,出去看看!那人跑了吗?”沈舒望挣扎着往外跑,可是头脑晕厥,还没走几步就踉跄着要摔倒。
巧奴眼疾手快扶住沈舒望,玉蒺藜皱眉,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