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杉!小心!”
伏奎大声道。
可落杉还是没能避开盀豕猛烈的攻击。
“呯”
灌木丛就跟平静的湖面似得,随着忽然击落的兽人,原地炸开一个巨坑,一时间,泥沙飞石皆成块四射。
落杉挨得这一下,痛得脑袋发懵,分不清方才那一下是他砸碎了石头,还是自己的骨头被石头磕碎了。
但他依旧不肯服输,一边寻找暂时丢失的意识,一边又仅靠身体作战的记忆,重新从狼藉之地立身。
“这是什么拓余垩莫的传奇”
落杉呢喃了一句,吐出一口混着泥沙的淤血,随即龇了龇牙,嘴角一咧,又重新投入混战,他狂笑道,“也不过如此嘛!”
“落杉!!!”
伏奎却意识到不妙,立马捉急起来,这盀豕明显不是一般的对手,他绝不会因为人数占优势就可以被拿下。
能横扫半片拓余垩莫的家伙,作战的持续力绝非常人能及!
“淅大人!!!”
伏奎大声提醒。
这吞的到底是什么雌性,这老东西就跟着了魔似得作战,再这么下去,蛇兽族的雄性们都会原地交代!
“蛇兽族根本就抵不住他的伤害!”
但这句话,伏奎只能在心里呐喊,压根就不敢真的说出口,他只能焦虑地盯着古木上的首领干着急。
淅当然比伏奎更在意战况。
从挑衅开始,他就知道这老东西是拿不下来的。
落杉的伤势,尤为惨烈,一方面是他自身恋战,另一方面也跟他不久前与兑长老那一场战斗相关。
那么恣栮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短短几分钟,能把恣栮伤成这样,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家伙能干出来的事。
难怪兽世大陆的兽人们会如此畏惧御孁族。
若不是亲眼目睹,真的很难相信,这么一具衰老得都快进棺材的兽体,都已经大幅度地限制着他的能级了,可他依然强得如此夸张,对抗两只年轻的强者兽人,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那帮根本算不上力量的雄性们,更不值一提,就连蚊子那种骚扰都算不上,至少蚊子还能稍微分一下盀豕的神。
可到目前为止,淅还是没能确定,这是他们御孁族的血脉优势,还是这盀豕的特殊。
若这盀豕真的大势已去,在御孁族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力量,还让他们对抗得如此吃力,那就真不是面子问题了。
牧纣是个无法接受自己失败的男人。
他若知道妡児和炽亚都还活着,就苟活在坂圠森林,势必集结整个御孁族的力量。
全力以赴!
倒不是说多么重视他的敌人,而是无法忍受他手里逃生的特例,他会认为那是一种耻辱!
一声干呕。
一坨沾满粘液的不明物体从巨蟒口中吐出。
“既然这么重要,那还你了。”
某蛇道。
咳咳,蛇哥,你有点恶心哎!
“”
盀豕从混战中抽身,定睛看向地上的夫人。
夫人一动不动,但从此起彼伏的胸口来看,确定是活着的,大概是被某蛇的毒汁给毒晕了。
亦或是胃里的消化液
一时间,盀豕的脸色有些难看。
情绪复杂。
都不知道要感谢这小子把夫人给吐出来,还是要痛扁他竟然如此羞辱他们御孁族的一族之母!
“混小子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