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们偶尔也去苟烟波家里,但云墨完事后执意要走,重庆的冬天实在太冷了,苟烟波心疼他,便不在带她回去。
后来渐渐地俩人就形成了习惯,不管多晚多冷,苟烟波事后都会离开云墨的家。
分明那么的亲密无间,却总要隔着那样一堵无形的高墙。
重庆的冬天不似北方那般干冷,是冻到骨髓的湿冷,空气潮湿阴冷,清晨的雾几十米以内都看不清对面的来人。
苟烟波不负众望的感冒了。
云墨借此由头,毅然决然的拒绝了苟烟波的造访,只是她偶尔会过苟烟波那边去,给她她煮点姜茶或是粥。
汤米婚后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公婆见小夫妻俩都工作忙,干脆让他们搬到一起住。
为此汤米说自己总算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柴生活。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正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肚子,云墨一惊:“你不会是?”
汤米却警惕地朝周围看了看:“你小点声,还没满三个月呢!”
“是是是,”云墨赶紧将手心轻轻放了上去,语无伦次起来,“好好,太好了,我要当小姨了。”
汤米任她摩挲着自己的肚皮,试探地开口:“老张说……说……”
见她说得艰难,云墨抬头:“说什么?”
“说……”汤米一跺脚,“哎,你看我这嘴,老张说年三十要是不嫌弃的话,来我家吃饺子吧!”
云墨一愣,突然惊觉春去秋来,原来这是又要过年了,随后便觉得心里一阵温暖。
她自然知道这不是张聪明说的,必然是汤米见他一个人孤孤单单没有地方去,主动向张聪明提起的。
云墨心里一阵感动,嘴上却说:“你们一家子热热闹闹吃饺子,我去算什么?不去!再说你那手艺,我还不如吃速冻的呢!”
“哎,你这臭丫头有没有良心啊?!”汤米却不干了,三两下将云墨的手拍开,拍开还不算还将云墨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作势要打手心。
云墨也不抽手,任她打了两下,汤米却反手握住了云墨的手:“我认真的,你去吧,你这一个人冰锅冷灶的,可咋整?”
云墨摇了摇头:“再说吧,我一个人挺好的,实在不行,我就去九哥家,正好很久没见高原了。”
“那可不行,你这丫头老和一个鳏夫混在一起算什么?”汤米收了收下巴,故作恼怒。
云墨笑了:“瞎说什么呢?九哥什么样的人品你还不知道?”
“那倒也是哦,”汤米叹了口气,“最苦不过相思人呐!”
紫仓俩人第一次疯过,云墨和苟烟波都绝口不提苟芳莲的事情,苟烟波也从来没有当着云墨的面给家里打过电话。
眼看春节一天天临近,苟烟波也没见提起春节的打算。
云墨自然也是不会说的,去年的春节,她病得恍恍惚惚不成样子,还是和九哥一起吃的饺子。
今年家里添了高原想必要热闹许多吧。
九哥自然了解苟烟波和云墨现在的关系,所以也并没有刻意邀请云墨一起过春节。
让人意外的是苟烟波并没有苍云,大年三十那天苟烟波去事务所开完早会就抱着一束新鲜的绣球花,招摇过市的早早来到云墨的公司。
云墨公司的人已经和他很熟悉了,见到他都笑盈盈地打招呼。
公司运功陆陆续续都走了,云墨一直忙到中午才从秘书手里接过车钥匙,见苟烟波正笑嘻嘻地等在自己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