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芳莲恐惧极了,她连连摇头:“你不会的,你受了那么多教育,又有这样显赫的家世,怎么愿意礼义廉耻不要,让自己沦为男人的玩物?再说……再说……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不会允许你这样的……你……”
“可是,你不是说我心里还有他吗?那这又有什么关系?”云墨眼角挂着泪滴,眼尾还带着点红,看起来楚楚可怜,她就这样状似无辜地看着苟芳莲,将食指竖在自己唇前摇了摇,做了个“嘘”的手势:“你不是说死人的话不作数了吗?再说,只要能让你痛苦,我这幅身子又算得了什么?别说给苟烟波一个人了,比这下贱百倍的事,我也是做得出来的。”
“不要,”苟芳莲像是像是恐惧到了极点,“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
“我本来应该有光华灿烂的人生,”云墨自嘲一笑,“可是拜你所赐,现在名声尽毁,家破人亡,像阴沟里的老鼠一眼苟延残喘。”
云墨摊开手,低下头仔仔细细端详一阵:“做男人的玩物算个屁呀!礼义廉耻算个屁呀!你去网上看一下,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舍不下?还有什么可舍的?”
苟芳莲膝行向前,抓住云墨的衣角,“不要这样,我错了,我不该阻拦你和老二的婚事,我以后再也不敢来打扰你了,只求你千万不要,千万别……”
云墨一动不动地看着苟芳莲。
“我去给你父母赔罪好不好?我知道他们的墓地在哪里,我去给她们磕头,求他们饶恕,你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啊……”
苟芳莲涕泗横流匍匐在云墨脚下苦苦哀求着。
云墨抓住手机的手不住的颤抖,她心下凄惶,其实对付苟芳莲这样的人其实很简单,你只要比她更不要脸就好了。
可是章琪到死都没有明白这个道理。
自己也是,都到了穷途末路了,还在想着护着苟烟波。
也许就像苟芳莲所说的那样,她是没脸去见自己父母的。
人呐,云墨忍不住感叹:“只要放下礼义廉耻,就能所向披靡无所畏惧了。”
“你还杵在这里,你等着看我给你儿子卖弄风情吗?”云墨抬脚将苟芳莲踹开,“还是要听听他到底是要我还是要你?”
“不,不要,我求你……我……”苟芳莲忙跪立起身。
“滚!”云墨厉声断喝。
苟芳莲连滚带爬地滚了,走到门边,云墨突然叫了一声“苟芳莲”。
苟芳莲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云墨冷冷说道:“别去我父母的墓前恶心他们!”
“哎、哎!”苟芳莲忙不迭的答应。
房间里安静下来,穿过宽阔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夕阳的余晖正裹挟着白云仓惶退却,奔向遥远的天际。
恶意从云墨心中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