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还有老二的对吧?”云墨侧过头,没有否认。
苟芳莲得意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没有断干净,不然老早就过来撵我走了。”
云墨对上她的目光,突然冷嗤一声:“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就只知道你自己,你以为别人也像你一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不顾礼义廉耻?别做梦了,我和烟波已经完了,不可能再走在一起了。”
“可是,你心里还有他的,对吗?”苟芳莲突然严厉声诘问。
云墨心中凄然,又觉得好笑,苟芳莲太自以为是了,她自私冷漠,卑劣如斯,用母亲两个字就像为自己开脱。
云墨点了点:“是,我是心里有他,但这又怎么样?什么也不能改变,拜你所赐,我们完了,没有未来的,以前我们之间是你挡着路,现在横在我们面前的不仅有你,还有我父母的性命。”
云墨难得这样疾言厉色,苟芳莲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突然她像是如梦初醒上前抓住云墨的袖子,不停的摇头:“不会的,死人是不作数的,只要你,只要你答应帮我一个忙,我就不会反对你和老二的婚事,你棒棒我好不好,墨墨你帮帮我!”
尽管苟芳莲后面的话说得颠三倒四,但云墨还是听明白了。
知道云墨父母去世的消息后,苟烟波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李星辰和吴雯雯也很少回家,就连平常逆来顺受的李建国也搬到李星辰家里去住了。
不仅如此,李建国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封离婚协议,李建国什么也不要,只求苟芳莲离婚。
刚强了半辈子的苟芳莲坐不住了,先是将李建国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来又旁敲侧击的去打听着往回找。
哪里知道,李建国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对她避而不见,后来苟芳莲每天去李星辰家门口哭诉,李星辰和吴雯雯俩口子不堪其扰,最后告诉她实情。
原来李建国早就检查出了肺癌晚期,已经被苟烟波带到重庆治疗去了。
但是不管她如何哭闹,李星辰就死铁了心的不告诉李建国和苟烟波的行踪。
苟芳莲没怎么出过门,又知道这次苟烟波也恨上了自己,她不知道苟烟波在重庆的住所,去了北京又没有找到人。
她实在没有办法,听说云墨回到了苍云,只好来求云墨。
听完她的话,云墨简直气笑了,她一心想走,懒得和她纠缠:“你找不到的人,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你行的,你打电话老二一定会接听的,只要你帮我找到那……那……”苟芳莲似乎说得很艰难,“那死鬼,我就同意你和老二的婚事,不管你们生不生孩子,我都不管了。”
“那我父母的命呢?”云墨冷冷问道,“你轻飘飘一句不作数就行了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我们家老李已经快死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办?”苟芳莲状若癫狂,“你知不知道,他要跟我离婚,死也要跟我离婚啊,我这多年辛辛苦苦拉扯这个家,我一心一意都是为了这家里的人,我有什么错?我错在哪里了?为什么要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你说,墨墨,我以前对你不好吗?我明知你是什么样的人,还愿意老二娶你回家……我……”
“我是什么样的人?”云墨忽然抬高了声音,“我是什么样的人还不是拜你所赐吗?你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父母,毁了我对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向往,现在你还有什么脸来让我指责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有什么脸?”
云墨胸膛剧烈起伏,双手不住的颤抖,她太愤怒了,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怒火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湮没,她极力控制自己冲上扇苟芳莲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