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路的王戎,胡奋从夏口、武昌一路东来,最猖獗的是王璿率领的水师,转战数千里,我各处孤军皆被其一扫而空,现在他已近在咫尺。可怕的是他的水军非常庞大,随时就可以直取建业……
“陛下,您看看现在这样的局面,武将皆畏敌如虎,卿等文臣更是无能为力了,还有什么奇计去挽巨澜之既倒呢?”
“唉,真是山穷水尽,只有投降了?……”孙皓可怜巴巴的望着群臣,眼泪冒出了眼眶。
“臣有一计,或可出现奇迹,也未可知……”
忽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死气沉沉的寂静,众臣惊讶的望着开口的光祿勋薛莹,孙皓也像濒死之还魂似的,满怀希望的盯着他。
薛莹侃侃而言:
“晋军的部署,荆州战场统帅是杜预,在诸帅中他的战略眼光最为远大,善于用兵,我军将士都很忌惧他。臣听说有人因为杜预颈生瘿瘤俗称大脖子病,就给狗脖子上带个水瓢,还有人在长着包块的树上写着杜预颈,然后用刀砍树,以示对其仇恨。
“此人虽留在荆州未来,却极力推荐王璿,王璿得以在益州建立了一支强大的水军。过去吾彦将军曾提醒过陛下,没有引起陛下的重视,现在王璿果然成了伐吳的主力。
“但扬州战场的统帅是王浑,臣认为此人比较持重死板,准备等各路人马到齐,再渡江攻建业。而王璿自恃功劳大,臣料他不肯听从其指挥。
“同时,东路指挥官司马伷是王族,这三个人不相统属,必然会争功。我们就可以利用他们的矛盾,进行离间挑唆,从中取事……”
“卿是说,学蜀国姜维……”孙皓眼睛一亮,打断了薛莹。
“薛大人办法可以一试。”胡冲当即表示赞同。又提醒说:
“不过别像姜维一样弄巧成拙,把自己性命都搭进去……薛大人,您的意思是拉拢王浑与司马伷,打击王璿?”
“不用如此麻烦。只要向这三人分别送上降书,就可以看一出自相残杀的好戏啦!同时陛下紧急下召,秘密召见陶璜、张政等各地边兵,迅速勤王。加上还坚守着建平的吾彦,一旦晋军内乱,我们就开始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