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说完之后,人就痛痛快快的走了,之所以说这番话不是要再起波澜,或者是怎么样,就是纯粹放在心中不痛快,那个孩子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有自己心痛,这种事儿怎么也得让父亲也体会一下。
尤其是听说王朝这么多年没娶妻,没孩子,也许这些都是命。
她当然不否认,自己有一小部分想要报复对方的心态,不相信王朝对自己不动心,可因为自己身份特殊的缘故,对方还是能够划清距离,她觉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质疑,微微有些惋惜,从容的离开。
当正确的人在错误的时间相遇的时候,往往就是悲伤的事儿,当年和安一门心思的扎进了复仇的大业里,忽略了其他,如今想起了其他,其他已经不在了。
她自己有错,所以每一日都在折磨着自己,也顺便拉旁人下水,当然也不一定能够让对方也痛,感情这种事儿,谁知道呢?
只要是人就会犯错,而且一生中总会有无数个错误等待着,只要没有走到很高的地方回首去望,那就永远都不知道谁对谁错。
冬日里面的天,还真是冷啊。
王朝坐在花厅里喝着暖茶,半天才将自己暖回来,还真是个无情无义又自私自利的女人,这个时候还不忘拖着自己一起难受。
那个孩子,自己从来不知道,如今才知道了的孩子,原来是来到过这个世界上,只是很可惜在一个错误的时候来的。
王朝有点憋屈,不想在家里待着,随手将茶杯扔到了一边,人便往出跑,所抵达的地方是熟悉的一寸光阴,因为是下午的缘故,倒也是热闹非凡,尤其是临近除夕,几乎每年这个时间段都会聚集很多人凑在一起。
他漫不经心的跟来来往往的人打了个招呼,便躲到了酒馆当中,拿出那最贵的酒,不停的饮下。
正所谓一醉解千愁,能不能解愁不值得,反正如今是有几分愁。
这人的情绪看上去不太好,很是低落,一般人也不敢凑上来搭话,他又坐在角落里,不多时便被忽略了。
到时候来的长生听说他在这,也挤到了角落的桌子那,坐在椅子上:“我可是听说你很长时间都不喝酒了。”
的确是很长的时间,自打成了中书令之后,就真的很少再去饮酒,只因为饮酒误事。
此刻的他却是顾不了那么多,手中拿着酒杯,转来转去,若有所思的说:“据说酒这种东西进献给大禹的时候,大禹就曾说过,后世定有人因酒而亡国,此话果真不假,也不单单是酒,还有色,酒色如乱花迷人眼,好好的英雄也会睡在英雄冢里。”
长生一听对方有这么多的感叹,微微一怔:“从前能从你的口中听到酒,却听不到女人,如今是哪个人的美色让你睡在了英雄冢里?”
王朝眯了眯眼睛,单手支着下巴,虽然此刻略带醉意,但脑子还是挺清醒的:“你妹妹嫁人了吗?”
这个话题跳跃度有些快,所幸长生已经习惯,老老实实的回答:“那妮子是死心眼,说什么非你不嫁,明明是正好的年岁,硬生生的弄出了一副要守活寡的架势。”
王朝不娶,那可不是活寡吗?
“我又没死……”他捂了捂自己的额头,眼睛缓缓的睁开,露出一股清明:“我比你妹妹大了许多的年纪,倘若她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娶她,住宅当中也只会有她一个女子。”
长生嗯了一声,紧接着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这个人居然松口了?
自己妹妹虽然养得骄纵了一些,但是长相家世界不差,偏偏王朝是一口咬定不娶,没想到如今居然同意,他一时之间有些摸不透:“你不会是喝多了吧。”
王朝笑嘻嘻的晃了一下自己的酒杯:“我向来只醉人,不醉酒。”
长生越发的觉得此人是说胡话:“等你酒醒了再说吧。”
“我只是想要成亲,对方是谁都行,你妹妹说喜欢我,我便对她好,倘若你这个做哥哥不同意,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年龄差距在这摆着呢,况且我已经娶了两个妻子。”王朝叹了口气,自己的好朋友怎么就不相信自己此刻是清醒的呢?
长生以着自己的心思是想回学的,虽然好友长相英俊,位极人臣,家世显赫,但终究年纪有些大,可以想到自己妹妹那副非君不嫁的样子,又有些头疼,仔细琢磨了一番,说:“倘若你是清醒的,那明日来我家提亲,我父母健在,此事还得是跟我父母住。”
王朝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有些空荡荡的,必须要再娶一个妻子,不能再和和安有什么纠葛,那个危险的女人,跟毒药似的。
人生多半很可悲,该遇见的时候不遇见,该分开的时候又不舍,那些个种种情绪像是藤蔓一般爬上了人心房的城墙,然后密密麻麻的攀附上来,再化身为杀手,将人痛快的割喉。
远离危险的人,这是一个聪明人的决定,也是一个理智的人该有的决定,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总是痛苦的。美女窝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