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真漂亮,好喜欢
这边有痴汉为媳妇儿漂亮而喜欢,另一边也有人正头疼着。
这世上的人脾气秉性各不相同,有温柔有暴躁,有卑微有高傲,谁能遇见谁,全凭缘分。
王朝总觉得,和安哪儿都好,就是太固执,而且野心太大。
这一日下朝回来,直接就将人堵在了屋里。
门开着,风吹进来,幔帐浮动,那份朦胧不清平添一丝暧昧的感觉,站在外边的时候其实不大想进去,正是因为看不清楚才会让人觉得舒服,有时候看的太清楚了,眼睛会疼,心会痛。
然而没有人能一直站在门边,终究是走过去,将幔帐掀开,就像是掀开一层遮羞布,露出那最真实的一面。
和安有睡懒觉的毛病,人家那边下朝了,她这边才懒洋洋的刚起来,正坐在梳妆镜前。从这镜子里面便看见有人快步进来,随手拿了一个发钗,头也不回的递了过去:“你帮我瞧瞧这个发钗搭我今天的发髻可还好看?”
两边的婢女齐齐行礼问安。
王朝只当作听不见,缓缓的走了过去,一把拿过发钗,扔到了一边去,冷漠的问:“今个陈省长上朝了,同时推荐了一批人,是你示意的对不对?”
今天朝上发生了非常微妙的一件事情,就是已经病中痊愈的陈省长回到朝中,推荐了一批人,这批人当中有陛下想要用的青年才俊,也有一些家世清白的人,更有一些不明不白的人,可惜大家都掺合到一起,不可能一个一个去查,一个一个去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结果,时间也不够。
如今的心中已经起了疑心,自然是轻易不会用陈省长推荐的人,可偏偏这一次的青年才俊基本上都被点到了名字,谁都不知道哪一个背景是干净。
这也是和安这么做的一个目的,她想搅乱了这水,叫陛下分辨不出来,从而让一些有志青年无处可备用。
她头也不回的笑了笑,正好就映在了镜中:“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王朝抓着她的胳膊,一把将人扯了起来,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确定你能全身而退?”
和安眼睛微微一弯,像极了月牙:“这种事情不去试试,我怎么能知道结果呢。我得试一试,即便是不行,也得证明一下。”
疯子,这就是一个疯子,用正常人的理论去跟她讲道理,根本就讲不明白。
王朝捏着她的胳膊,捏的咯吱咯吱作响也不松手:“如果你现在收手,我这一辈子便只有你一人,你会有孩子,会有丈夫,会有家庭,你的兄长会按着他的想法过活,大家都会很好。”
和安讨厌听到这种大家都会很好的说法,她一把手就将人甩开了,低吼道:“只是对你们很好而已,我们何曾有选择?”
国破家亡,谁有得选?
光明如今的种种行径,未尝不是一种退让,只因没得选。
每个人自出生起,就开始背负起了自己命运和宿命,有些人逃走了,有些人却承担了下来。这些都是命。
王朝看着她,目光是如此的冷:“倘若你真的有一天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儿,我一定会杀了你。”
两个人其实已经做了很久的夫妻,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没有感情是假的。
无论是王朝也好,和安也罢,有些时候会刻意回避一些不能去看的事儿,但那些事儿一直都存在着,并且不会消失。
和安记得那宫廷,记得这皇城,记着脚下的每一寸,那才是她的家,除此之外谁都给不了。
她轻轻地笑了笑:“如果在那之前,你没有被我杀死的话。”
夫妻之间做到如此地步,已是无法挽回。
王朝动了动唇,缓缓松开捏着她肩膀的手,那脸上出现了一丝颓废之色,在这段感情当中,总是有人先输的,他们两个只是被凑到一起的一段姻缘,算不得好,只是凑合。
可偏偏呢?偏偏。
和安不知为何,胸口微微有些发闷,却只当作不知道,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当一个人这么多年的追求,无非就是那一个念头时,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又岂是旁人几句话就能改的?
王朝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解脱的无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叹息着说:“我尽力了,而你让我无能为力。”
事已至此,还能再说些什么,还能再做些什么?
夫妻二人做到如此地步,也是可笑,千万不能叫旁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