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季郁把施烟抱进浴缸，摁开水龙头开关，温热的水瞬间灌入缸池，而后，帮她清掉身上的衣物。

“等等，季……郁，你做什么？”

“洗干净～”

“……”

施烟低头看着跪在她面前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少年，莫名对后面即将发生的事产生恐慌。

……

很快，两人便是“坦诚相对”，季郁探着水温，望着施烟双眼逐渐变得通红，他今天说话依然冷冷的：“施烟，你只能有我的味道。”

温暖的热水已经溢出了缸池，可季郁依然没有把水阀关掉。

他帮她擦拭着身体，浴缸里的水已经蔓延到她的脖子。

她很害怕，她不喜欢泡澡。

她脑袋开始晕沉，双手不安地抓着缸池边，抿着嘴小声说：“我不要泡在这里，季郁，我自己来……”

季郁不听她的，松开她的腿，拉过她的手臂，把她搂进怀里。

……

浴室里的水雾蔓延到每个角落，很梦幻，水蒸气使得温度持续升高，施烟迷糊中仿佛回到了过去，被夏文杰摁在浴缸欺负的时候。

“啪～”

她推开了季郁，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她终究忍受不了突然被迫崛醒的压抑与创伤，尽管他是季郁，她只能用怒吼发泄她的恐惧：“滚开，你滚，滚，别碰我。”

季郁被她打偏了头，嘴角溢出一丝血丝。

肩头上有一处溢着血珠的牙齿印，在充满水雾的浴室里显得嗜血又邪魅。

她刚咬他了，还下手打他。

真狠。

他舔了下唇边的血迹，自嘲地扬唇笑了笑，缓缓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离开了浴室。

季郁没看到施烟的异样，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已经验证了心里的猜疑。

她心里没有他，她总是拒绝他，她不要他了。

……

“滴答……滴答……”

浴室里安静的只有水流的声音。

施烟在浴缸里晕过去了。

就在季郁摔门出去后不久，她慢慢地冷静下来，在神经逐渐放松情况下，晕厥了。

她在后半夜才苏醒，发现自己还泡在浴缸，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她扶着晕炸的脑袋，摇摇晃晃走出了浴室。

倒在床上，抱着暖和的被子，心里惦记着那个少年，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没存在过。

“季郁……季郁，我好想你……”

……

翌日。

昨晚喝了不少酒，加上泡在浴缸着凉了，施烟感冒了。

她揉着发涨的太阳穴，艰难的撑开眼皮扫视着房内的一切。

夕日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她看到桌上竖着一束很大的粉玫瑰花。

她眯了眯眼睛，脑子了闪过季郁的画面，晃了晃脑袋，炸然想起昨晚的一切。

“季郁……”

施烟沙哑着嗓子，叫了他几声，没人回应。

她瞬间感觉全身麻了一下，心里慌慌的，急忙卷着被子，从床上跳下翻找手机。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她打了几通电话给他，但是关机了。

施烟坐在地上，抱着双膝，脸色苍白而懊悔，喃喃自语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季郁，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