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包含着太多恐惧、自责、无力、茫然一场场心灵之上的生死考验。从抢救,到重建。”
黄玲提出一个词,,创伤后应激障碍。
完整解释
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饶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它的出现,往往伴随士兵、战争。
但实际上。
超过九成以上的,与战争并无关系。
本质上,它是一种生理机制失调。
当我们需要面对一系列痛苦刺激,诸如亲友去世、受伤疾病、暴力或自然灾害。
会激活大脑特殊的反应状态。
在人们脱离危险之后,大部分人会在几周到几个月内恢复。
而难以摆脱的人,则可能患上。
潜伏期不定:可能立即发作,也可能潜伏多年,任何年龄阶段都有可能发生。
持续期不定:短至一个月,长至多年。
症状体现在记忆闪回、焦虑、噩梦、抑郁、失去生活热情等状态。
核心症状:记忆闪回,又名闯入性记忆。
患者会因为受创时的相关人、事、物、地点,触发当时的恐慌情绪。
为避免记忆闪回,更多的患者将会出现回避反应。
患者将主动回避谈话、回忆、询问,不接触外界,拒绝愿意参加社会活动。
叶清寒怯弱地问,“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勇敢?”
黄玲给予了否定,“这是一种疾病,与勇敢无关。”
也被认作是一种器质性疾病。
它的病理原因,是大脑不能正常释放压力荷尔蒙,导致神经系统紊乱。
痛苦,并非来自脆弱。
所以,并不用为其感到羞耻。
,是一种比较严重的精神疾病。
这也意味着,它也有相对应的诊疗手段。
黄玲希望病人如果发现自己有相关症状,一定及时去相关医院、精神科就诊,不要依赖自身克服,以免延误加重病情。
就拿这次的疫情来,在初期医疗资源紧缺,很多人无法及时治疗,太多惨剧为江城这座城市刷新着新的悲伤、内疚、自责
这,是自然的情绪反应,也是人之常情。
而在疫情之后,面对心理问题,积极改善情况,严重时寻找专业心理医生求助。
为此,社会各方渠道已逐渐正视,并开始支援灾后的心理重建。
这需要耐心!
更需要勇气!
疫情影响的不仅是个人心理。
还有集体心态。
这两个多月来,人们感受到的除了有疫情消息的紧张,还有舆论环境的转向,变得粗糙和粗暴。
松弛、柔软、幽默、宽容的成分被抽走了。
剩下更多的敏涪偏执和攻击性。
疫情拧紧了社会氛围的气压阀。
当恐惧、愤怒、悲赡心理无法纾解,便可能转向以破坏性的形式发泄,甚至已经成为疫情的次生灾害。
这,并不是一件多么“现代”的事。
中世纪时,为了给黑死病寻找传染源与替罪羊。
宗教统治下的欧洲,大规模地猎杀“女巫”。
普通的妇女被认定为恶魔的仆人,屈打成招,接受被歧视,甚至被消灭的命运。
女巫是否有罪?
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人们终于找到了目标,可以宣泄他们的仇恨、猜疑和愤怒……
黄玲认为,这也是我们需要关注疫情之下受创心理的原因。
心理咨询以后,杨海晨约叶清寒回江城大学。
杨海晨牵着叶清寒的手,“清寒,以前你我几乎都在学校里见面,我还以为一辈子都对你爱而不得了。”
叶清寒笑而不答。
樱花早已盛放,还下起了樱花雨。
樱园之中,一地狼藉。
春未去,花已开。
一群学生从宿舍鱼贯而出,叶清寒和杨海晨混在他们当中,随着人群徒步上珞珈山。
阳光正好。
叶清寒一会儿低头看光影在柏油路上跳舞,一会儿东张西望。
杨海晨问,“宝贝,你在找什么呢?”
叶清寒歪着头,“我想找狐狸珞珞。”
杨海晨,“它今恐怕不在。”
过了前面那个转角,就是桂园食堂,他们走到食堂对面等一辆大循环。
不一会儿车就来了,他们像大学时候那样,从桂园到星湖,再到枫园湖滨,从头到尾坐一遍。
很快就到了饭点,杨海晨问,“中午你想去哪里吃?吃什么好?”
叶清寒有些为难地,“我也不知道,好难选择,这四个学部的食堂都好,以前大学的时候我跟舍友都是一吃一种,一个学期全部吃一遍的。”
杨海晨,“我也是,那今午餐的话,我们随心所欲地吃吧。你在四个学部中选一个食堂,你想吃啥我就吃啥。”
食堂吃的东西跟以前一样多,叶清寒发现好几家店都换人了,跟大学时不一样。
叶清寒和杨海晨吃饱喝足后,一起漫步到绝望坡,叶清寒想起大学时经常和舍友一起到绝望坡喂猫,不知道这些猫有没有长大一些。
光还未暗淡
夜色渐浓,霓虹将泄。
叶清寒和杨海晨十指紧扣,老图的灯光一派辉煌。
叶清寒感慨地,“找不到母校很多地方跟以前一样,太怀旧了。”
杨海晨点头,“我记得我大学的时候,会很班上的哥们爬上樱顶看日出,有一次还因此误了早自习,我们晚自习结束也会绕到工学部打包宵夜,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怀念得很。
叶清寒边回忆边,“我那时候会去梅操看电影,不过那时候我舍友不喜欢看电影,我就经常一个人看电影。”
杨海晨,“那今我陪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