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冷兮说着“看你这样子都像是睡着了,我去一趟马上回来,等着,我送你回去。”
待她走后,筱姒起身有些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不过尽量着还算正常,只是胸口闷得慌,想吐。
这到外面,风是凉快,想晕吐的那感觉也没了。
没着眼前的路就径直走了过去,双手瘫在钢栏上,这下可算是好受多了。
顷刻间,她侧身一看,陆沂诃就在侧旁。也不知怎的,原先还不想吐,这一下就……
“不好意思……见怪了。”
此刻那心中甚是后悔得很,这怎么就没憋住呢。
他递了一张手纸,筱姒愣着一把拿过,赶忙着擦拭。他淡淡地问了一句“晕船?”
“喝酒了……原先没想吐,你来了……我才这样的。”筱姒顿了一下,觉着方才那话很是莫名,这才连忙着改了口“不是不是,方才就是没忍住……”
“还要继续留在这儿吗?”
“不想,我好困,好想睡……你“
“你……还有什么事吗?”
随后,等冷兮回了来,筱姒已经没在这儿了,看着旭楚在那儿问了句“筱姒呢?”
“和陆将走了。”
“诶,走了,看样子我今儿算是办成事了,不过话说着回来,您同了陆沂诃那么久,觉着他喜欢什么样的?”
“这一点不好说……合他胃口的就行了。”
醒时,天都黑了……
浑身难免有股酒气儿,现下却是淡了,全然闻不出。筱姒有些惊异地坐起了身,这儿不是自家,她开了灯,陷入了迷之沉默,依稀是记得上了车就睡着了。
屋里屋外都没个人影,正悠哉着下了楼,陆清菡来了。她眉目一皱,那语气很是不好,倒像是有些咄咄逼人“我哥呢?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在这做工的,拿钱。”
“怎么可能?我看你是想来勾引我哥,真不要脸。”说着,陆清菡细看了一番,喊了几声无人应及,心中颇有些奇怪。“你怎么进来的?”
“都说了是做工的,我这儿随意进出。”
“随意进出,亏你编得出来,那钥匙呢?拿不出来就是越宅,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
筱姒冷冷地道“我又不缺男人,要他干嘛。”
“若不然就是想混进这儿行窃,我可告诉你,今儿说不明白可别想走。不过,这行窃之说嘛我倒是不相信,毕竟这好说歹说也是要关押的,你怕是没这儿胆子吧!”
“我可都说了,对你哥没意思,我来这儿也没别的意思。”
陆清菡坐在一旁,眼神冷冷地“也不知道我哥……看上你什么了……我看你就是想来用狐媚招数勾引人,先前很是不要脸呢,这下还不明明白白露出尾巴了。”
筱姒坐着,喝了口凉水,语气淡淡地“陆清菡,你语气倒是恶劣至极呢,要知道像渠先生这样的男人,可不爱听这些话,今后说话注意点。”
“我说什么轮得着你来交吗,我和他之间可是一点关系都没,你别在这儿胡说!”
“是我胡说,还是你自己不愿认栽,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世家女子,我可是羡慕都求不来的。说话婉约点会死吗,这般直撞地话,论旁人怕是早就趴在地上哭啼呢。”
“哭哭啼啼算个什么东西,我爱怎么说怎么说,用不着你管。你和我哥没这可能,省点心吧。”
“记着呢,我先走了,回头和你哥说一声,今后可得防着我。”
……
街上传闻漠成老于家失火,于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就死了十多口,这虽说是失火倒像是背后有人故意着来谋策,于珩回了漠成。
而今一来,张耀和便是顺理成章地让他离了淮安。
蒋方煜听下手说了这事,脸色暗沉,不禁有些疑虑,此刻屋内只有他和租借巡捕房的那位宋名濂。
“蒋统这是悔已了,当初给看错了人?”
“说笑了,哪能比宋探长有本事,这小子倒是有心算,居然还把于家些人拉来陪葬。看来这干大事者都是心狠呐,不过也算是认清了这般故作聪明的人,到头来可没好事。”
“于珩性子可是急,今后要是知道了,他还能活?不过,这明面上毕竟都是知道的,那可是您的人。这迟早得扯上关系,除非说是这天衣无缝,最好一点疵都不漏。”
“说得轻巧,若真这般那他这一去,可不就白费了时间。不过,好在这于家的人同他都是些远亲,况且这话不能笃定了,张耀和既然能做出这种事,还怕他不敢继续干些其他的吗?租借那边,找过你吧。”
“租借那群外佬说是不信自燃一说就这么了结了,药厂的人干这种事那可是断送本家性命,想着来让我去查验一番,不过没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