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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夫弃子?”夙千凡僵硬的从手中的匿名控告信上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问:“你确定这信件是给我的?”
“是,”一监吏道。
夙千凡还是不信,从他手中接过封皮,赫然写着她为收信者。
拆开另一份,半响,表情一言难尽的人扔下信纸,头疼的揉了揉鬓角,道:“我近期要尽快处理完有关以前的私事,灵域及监舍需我定夺之事,形成书面,统一交与思哲带给我。”
“是。”
“娘亲,娘亲!”
与此同时,两道奶声奶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夙千凡抬眸,只见长华一边大步流星的往进来走,一边喊道:“玥儿,玥儿,接我一下!”
他唤的过于亲切,几位监吏闻言,立马显出些剑拔弩张的护主气势来。但许是因为查明了他与夙千凡的过往缘由,并未有先前时候的疾言厉色相待。
夙千凡并未起身,而是脑海里不自主闪过这两封匿名信出自这位长华鬼王之手的可能性。
之所以如此自然而然的怀疑,是因为第二份信中的“始乱终弃”一言。
她觉得依着长华的性子,拿此事来与她开玩笑也不是没有可能。
长华举止矜傲,不留半分情面,嫌弃的躲过六位监兴奋的伸向两位殿下的手,“咚”的一声将食盒重重置在桌上
孩子仍夹在臂弯里,任由他们向夙千凡张牙舞爪。
夙千凡的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到长华面上,只见他眼神奶凶奶凶,嘴角往下弯着,整个五官上的表情凑在一起,组成了若有似无的幽怨。
“幽怨?”
自己归来不过三五日,关于鬼王性情如何恶劣,行为如何不羁的传闻,不仅早已经塞了一耳朵,连控诉的文书也多达六十余份。
这样的鬼界鬼王,竟有如此稚气的一面!
夙千凡不免失笑。
可转而,她又记起了所查到的曾与他经历过得种种,心中又不免泛出柔软,如此之下,连带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些温色,指着他面前的垫子道:“会不会很累,坐。”
长华似被她突如其来的“好”吓到了,惊恐的瞧着她半响。
许因没有在夙千凡面上瞧出什么的缘故,自己反倒不自在起来,轻轻放下孩子,在旁边的垫子上坐下。
漂亮的眼睛瞪着夙千凡,道:“说吧,对我有什么不满?或者想要我做什么?”又补充:“想要我做什么只说就是,不必费心思想法子周旋,劳神!”
夙千凡的每一根神经都因为他的话而震惊不已!
是的,她查的到他与长华曾经相处过的事,可是,那些事件是死物,大多时候,她就跟看别人的故事一样,唏嘘有之,但历那些事时的感受并没有。
而这一刻,她竟然有了情绪上的悸动。
长华捂住蹦跶的欢快的心脏,愣愣的瞧她。
突然,他瞳孔扩大,身体前倾,紧张的望着她脖子上的枷印。
他在说“你在想什么,你什么都别想,以前那些事没什么好记的”还说了什么,夙千凡没有仔细听。
她想要对他说声抱歉,抱歉忘了他。
她想对他说声谢谢,谢谢曾经的一路扶持。
她还想对他说,虽不记不得以前的事了,但以后,她会好好的拾起曾经的感受与不弃,像亲人一样
可开口说话时,却只是一句:“你害怕别人对你好?”
本是一个疑问句,但出口后,却是肯定的语气。
长华的声音戛然而止,焦急的表情也定格在了面上。
后来有一日,他翻到记事本第一页时,上面写着:“她今天对我说了第一次见面时,对我说的那句话你害怕别人对你好?
当年,就为了那句话,我提着大刀追着她砍了好几年。
而今日,我想的是,她是活的,教我想瞧就能瞧见,够了!”
是的,他开始记日记,怕因为枷印之故,她再次忘事。
“尊上,您不能记起任何东西!”六位监也是一脸惧意,盯着她脖子上的枷印。慢慢的他们的眼神演化成了敌意,落向长华以及坐在长华与夙千凡身上的两位小殿下面上。
夙千凡:“只要我不强行记忆,就不会有事。”
“尊上”六位监吏神色郑重。
夙千凡打断他们后面的话,不容置疑:“本尊既然拼命想活,就不会上赶着找死。过去之事,不会强行去记,但也不会刻意回避,此事无须再议。”抬眸向他们,目色中毫无平日里待他们的温情可言:“丑话说在前面,若日后,谁敢在此事上动手脚,别怪本尊不顾念同生之情义!”
“是。”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向戴蝴蝶面具的监吏:“外敷在脸上的擦伤处。”向一众道:“都下去吧。”
眼神时不时落在脸上,夙千凡转眸,瞧见长华已从呆愣中回神,正精神恍惚的将碗里的奶羮喂一勺给大殿下,再喂一勺给小殿下,而后喂一勺给自己。
在他喂一勺给自己的时候,两位小殿下眼巴巴盯着他手里的勺子。
夙千凡挑眉,问:“好吃么?”
“好”又蹙了蹙眉:“奶味太重。”他诚实回答。
夙千凡:“你不是最受不得这味吗?”
长华这才回过神来,一看手里的碗,直接塞给夙千凡。
夙千凡递给他一杯茶水,他仰头灌了下去,而后又一连灌了好几杯。
突又神色紧张,复直盯着她脖子上枷印,瞧见那枷印始终没有任何变化,才略略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问:“以前你知道我受不得这味道,但现在怎么知道的?”
夙千凡一边给两个孩子喂奶羮,一边道:“查的。”
长华:“我喜好吃月饼,有一次我伤重,你看着心疼,有求必应。我让你给我做了月饼,但是特难吃。我吃完了,接连拉了好几日肚子,伤上加伤。”
他继续絮絮叨叨:“我喜欢你缝的衣衫,你以前给我缝过。但其实我知道,你本来是给还是圣灵元君青玄子的玄清缝的,后来你们闹别扭,你缝了一半就扔下了。我当时不知,拿去把布料染了颜色,让你缝给了我。后来知道了觉得憋屈就再没穿过,被长旭那小子穿了。”
“我还喜欢”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说给你,不用浪费精力去查。”
夙千凡已经喂完了两个孩子,给他们擦拭完嘴,看着长华:“荒火的伤还没好吧?”
长华条件反射的捂住了烧伤的半边脸,尽管他早已用术法盖住了。
夙千凡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非历劫之人承受的荒火灼烧之力不仅在表皮,且烙印在魂体,每隔一百零一年,便会如灼烧初始,再次复发。”
长华似乎不爱听她说这个,粗暴的打断她的话:“我能受住一次,就能受住两、三、四次,你少管!”